一个粗布衣衫的小娘子,就是那个传说中按管事培养,会许多烧制技艺的那个小娘子,已经抱着一摞子的纸,站在了衙门的大门口儿,

溪水村村长五叔公陪在她的旁边,拄着拐杖站在人群的最中间,

夏时喊:“……柳树村田庄管事,欺压我村村民,强占土地,骗取钱财,强买强卖,打我作坊牛车……,欺男霸女,为祸一方……请县老爷做主!”

清亮的女声传的又真又远,真是隔大老远都听到了,甚至在街角儿都能听见她说话,跟身上有真气似的,

而五叔公,只怕是真的有真气,只听见他佝偻着背缓缓的开口一句:“……溪水村村长,恳请县老爷做主!”

那声音,在场的人都觉得震耳欲聋了!

这阵仗,

那管事为祸乡里这些年,十里八乡皆有怒不敢言,去告官先吃一顿杀威棒,谁能囫囵个的从里面出来?到时候钱没要回来命先搭进去了,

如今终于有人站出来了,还是一个村长一个作坊两个管事,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方才都传遍了,街坊邻居四面八方的百姓都涌了过来,夹杂着一些身材魁梧来保护人的年轻后生,纷纷堵在门口儿喊:

“县老爷给我们做主!”

“他强买我们家的铺子,那个我太爷爷留下来的面馆!

“县老爷啊,我家人好好走在街上,被他家的马踢了呀,到现在起不来……”

“我们家的招牌都被他砸啦……”

“……”

人群汹汹涌涌,胖管事似乎还看到了铺快的身影,竟然没驱赶,还笑眯眯的跟人低语着什么?

不好,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绕到后衙的后门儿,去里面找他家老爷去了。

……

后衙,

县太爷拧着眉头沉思,外面登闻鼓的声音,真是格外的吵人耳,

“大人,思考的怎么样了?”

县尉推开门走了进来,

“……”

“看在你我同僚一场的份儿上,现在才来提点你这一场!”

县太爷转身,看着提刀走进来的县尉,再看窗子外面个个持刀而立的驻军处悍卒,他说:

“你以为这样要挟本官,就会和你们这些反贼同流合污吗?”,

县尉怒:“到底谁才是反贼?是京都里御座上坐着的那个,是那个贼相!”

“可丞相他已经登基了,他曾经也是百官之首,文治武功样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