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三成的税,万一再碰上个风吹雨打,地里还能剩下个啥呀?
擎等着饿死吧,一家人日子还怎么过?
周婶子忽然站起来,挡在了院门前,喊道:
“不行,不行,谁敢去我家拿地契,我就碰死在这里!”
田庄管事家的儿子:“哟,父债子偿,碰死了照样还!”
“不行!”
“来呀,把她给老子拉开!”
立刻就撕吧在一起,争斗间,瘦小的二壮赶了回来,挡在母亲的跟前,喊道:
“放开我娘,药钱我们还,我们现在就还!”
“呦,你们能还的上?”,田庄管事的儿子哈哈笑着问。
就是赌的他们还不上,他最初才愿意借的药钱,这样才能收到从村里的地,就像以前收村里上好的水田一样,以后,这田庄周围十里八村的地,可就都是他的了。
瘦小的二壮喊:“我们还的上,我们去借,我们去砸锅卖铁,今日,你划个道道儿,到底是多少,一次还清,再也不欠!”
田庄管事的儿子收了脸上所有的神色,黑着脸,伸出两根手指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二两!”
二壮:“二两就二两!”
赶过来酸菜第一个站出来说:“好兄弟,我借给你……”
接下来,就是瘦小的二壮,挨家挨户的借银子去了,最后,实在凑不够,想到自己还做了几天工,找到了夏时的门前,
彼时,夏时已经收到了洗砚送来的一匣子铜板,并得到了老板的一句指示: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北境,都是他曾用生命保护过的百姓!
村里吵成这样,楼君泽不可能不知道,他又不聋,从一开始,就专门让奎山去兑了一些银子。
作为一个能统领兵马的武将,习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万事都在心里,
他虽然不出院子,但这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是清清楚楚!
推开院门,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二壮,
“姑娘,我能,能提前支工钱吗?”二壮带着许多不确定的问,
作坊里有自己的章程,每月几号领工钱,都是提前说好的,因着大家都不识字,还请老叔公做过担保,而现在要提前领,不知道行不行,所以二壮,才有这不确定的一问。
夏时抱着钱匣子,和一摞子的考勤本,说道:“可以,公子交代了,若遇急事能提前领,你做了几天了?”
二壮:“七天,俺想把这七天的领了,不知道行不行?”
夏时:“一个月二百文,按三十天算,一天大约是六文半,七天是四十六文半……”
“要是我们家的都领呢?”
“你家三个人在这里做事,便是一百四十文,你等我做个记录,便给你数……”
“好好,多谢夏管事!”
噗通一下,二壮就给她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