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药的楼君泽出来,站在屋檐下,看着她瘦瘦的手臂提着大大的铁锨铲来铲去,一双手,在冰凉的水里搅来搅去,问道:

“姑娘不是病着?”

“我没病啊?”

“……”

“哦,只是有点水土不服罢了,”

水土不服?

楼君泽吃惊,他在军中许多年,见过许多各地新来的兵役,有个别水土不服的,上吐下泻,高热不退,就算喝了药,严重的也会死于肚泄不止,高热不退。

可那些只是几百里而已,而她却跨越了五十万光年……,

他说:“水土不服不是小事,严重者高热不退,肚泄不止,姑娘还是去休息,是否有药,有需要的话,让洗砚去请大夫……”

夏时放下手中的活,回道:“我真的没事,很健康,别人拉肚子,我不拉呀,只是有点疲惫罢了,况且已经好了,所有才说我健康……”

她要是没这份良好的体能,不能适应长途跋涉和环境变化,不可能让独自她跨越五十万光年。

而且,她还是在来那啥和水土不服的双重打击下,才有一点疲惫,睡了个懒觉罢了,已经好多了!

“姑娘!”

“真的已经好了!”

夏时着急看到成品,手下继续开动干活,

楼君泽却想到她那天满脸苍白的倒下去,却坚持说自己没事的样子,

她不知道,她在这个临时老板的眼里,已经打上了娇弱,逞强等字眼。

她不肯走,

他就在院子里陪她。

一个做手工,

一个做康复训练,

小小的院子里,几个人都一夜未眠。

刷完了碗的洗砚来帮忙,南风在树梢警戒,

直到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响起,坐在一旁打着盹儿的洗砚喃喃:“就天亮了,没有啊?”

他睁开眼揉一揉,天还乌漆麻黑,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暖黄的烛光下,只见夏时往一只暗红色的陶体小鸟身上的孔里倒了水,然后放在嘴边在尾巴处吹响,立刻就又发出不一样的鸟鸣。

洗砚:“……”(◎o◎)???

楼君泽:“这就是你着急要给我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