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要求,洗砚和奎山动了起来,
夏时也走到了楼君泽的床前。
屋子矮小,空旷,他躺在唯一的一张木床上,全身包裹在睡袋里,只露出一张脸,
一张全是伤痕腐肉的,有些狰狞的脸,近三分之二的创面,仅有的一小部分完好的皮肤,显示出他很是虚弱的气色。
夏时:“……”,又见面了,很好,他还活着!
矿!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活着!
夏时:“……你们六爷损伤太多,无论是骨骼还是肌肉皮肤,续接都是非常细致的事情,需要极长的时间,人力无法持续,需要雷火帮助主刀,所以他不能警戒了,你们要自己警戒,而你们爷的胸腔一旦打开,中间没做完绝不能打断……
所以,安全,一定要绝对的安全!”
正在收拾的奎山立刻拍着胸脯道:“姑娘放心,我等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人打进来打扰到您!”
虽然把胸膛打开这么惊悚的治疗手段大家都没听过,但对于这个短短几个时辰救命好几次,手上奇珍无数,还能把心都几乎不跳了的主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姑娘,大家都是非常的信任。
夏时又道:“需要一个最细致稳重能接受血腥的人,去清洗沐浴过后,进来打下手……”
奎山:“俺不行,俺干不来缝缝补补的事情!”……尤其还是缝合皮肉!
他只会砍人!
他说完看向洗砚,一把把人揪了,直接说:“小兔崽子跟着我出来,和千里去外面警戒!”
说完走了!
这时,
一直站在楼君泽床头,从地窝子里开始,就一直紧紧扶着楼君泽,除了再不松手自家主子就会被砍到时不得已松手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一直站在楼君泽身边的男人开口了,他说:
“在下南风,给姑娘打下手!”
夏时抬眸看他,这还是第一次注意到他,这个男人不像洗砚像个跳脱的少年,也不像奎山直接就是个山一样的大汉,
他很普通,
普通到让人很难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