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最近喝多了酒,把脑子喝坏了?”王璧咬牙切齿地问,“这么疯狂的想法都能冒出来,一旦暴露就是杀头的事儿,你可真牛!你又不是不知道龙椅上坐着的那位,防着你家、防着那个苍狼的王爷,你还敢在长安城上演偷梁换柱,把人带出去逍遥快活。你是真拿我不当外人,卓大公子,升官发财的事你怎么想不到我呢?”
“哥,瞧你说的,我这不有了好酒,都第一时间给你送来了嘛!”卓云鹭一个劲儿地讨好,“这事要是没有难度,我能劳烦你吗?我跟你保证,时间上绝对不多耽搁。所有事我都安排好,绝对不会露馅!”
被软磨硬泡了一个时辰,王璧终于败下阵来。毕竟是关系极好的兄弟,数十载的交情断也断不了。且卓云鹭从前几乎没求过他帮忙,实在没法推辞。
只是在卓云鹭要离开的时候,他顺口问了一句:“他是你什么人啊,让你这么巴心巴肺地哄着。”
卓云鹭眨眨眼,认真回答:“他是我爱人。”
“砰!”
王璧腿一哆嗦,险些没站住,碰倒了桌上一套白瓷茶具。他深呼吸一口气,恶狠狠地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你们秀恩爱就秀恩爱,作死就作死,能别把我扯进去嘛!卓云鹭,你、你真是活腻歪了,等这次事情弄完,咱俩就绝交!”
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但不久之后卓家来人请他过府的时候,王璧还是硬着头皮,去给那位“生了病”的王爷问诊。
做戏得做全套,王璧摆足了阵势,望闻问切全来了一遍。然后他给出结论,王爷这个病说严重也算不得太严重,就是传染性极强,不能接触外人。把病人隔离起来静养,大约十天半个月之后就能痊愈。
隆续帝也听说孟和“病了”,特意召了王璧来询问病情。他说的煞有其事,把症状啊、病因啊分析地滴水不漏,让皇帝不疑有他。只是王璧表面看着十分镇定,但冷汗早就浸透了衣裳,还把卓云鹭从里到外又问候了千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