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亮不远,路上忽明忽暗,凭空增添了一股阴森的气氛。
走道两侧是石壁,脚下是石板,只有高高的顶上是怪石嶙峋。
灯光也照不到上方去,上方陷入一片黑暗中,仿佛没有顶似的。
众人步履其中,不像是走在仙乐宫,倒像是走在坟墓中,不像是寻芳客,倒像是盗墓贼。
好一座幽深的地宫,好一座关人的地牢。
行不多远,和月冰艳走在一起的天机女突然一缩脖子,好像缺冷似的。
“木姑娘,你怎么啦?”后她一步的韩香立即关心地问。
原来天机女姓木,芳名槿荣。
“韩叔叔,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点冷。”木槿荣不好意思地道。
大家注意到木槿荣穿的是薄衣纱裙,颈上和胸前还裸露了大片的肌肤。可是月冰艳也穿的是薄衣纱裙,只是她的内衣遮得严实,仅仅露出了洁白的鹅颈。
这就可以看出欢娱场上的与正经人家的装扮不同。
可是,木槿荣是一介凡人,月冰艳是修道中人,二者怎可相提并论,相互比较。
“木姑娘,不用担心,我有法子帮你驱寒。”月冰艳微笑着道,可惜木槿荣看不到,因为她蒙着面纱,只看到她的目光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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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冰艳一掐法诀,变化了一下手指,口中再一声清吟,对木槿荣施展了一个二级法术“抵抗寒冷”,一道如水的光华从她的头顶落下,像电走一样快速地流经她的全身。
木槿荣顿时觉得像罩上了一件狐裘大衣,不仅寒意全无,还暖意融融,当真奇妙,不由得喜形于色。
木槿荣面带微笑,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似乎要找出那件大衣似的。
她欢快地道:“啊,太好了,我感觉好多了,一点都不冷了,好神奇啊。多谢姐姐仗义出手,荣儿在此感激不尽。”
说着,她的一双亮眼好奇地打量着月冰艳,不明白月冰艳为何要轻纱蒙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她长得怪模怪样?可是看她的眼睛美丽动人,又不像。
“木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月冰艳和蔼可亲地道。
众人不疾不徐地前行,有美人同行,焉能不香车宝马慢行。
韩香感慨道:“想不到这屋里屋外的温差这么大,一不小心就让木姑娘受了风寒,是我们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啊!”
木槿荣抱歉道:“不关你们的事,是我没有想到外面这么冷,早知道我就多穿一件衣服出来了。”
韩雪奇道:“听姑娘的意思,好像从来没有出来走过样,不知道外面的情形。”
木槿荣的目光一黯,愤慨道:“自打我们到了这里后,就像被关进笼里的鸟儿一样,囿于一处。笼子虽小,鸟儿也只能栖身其中,不得振翅高飞。房间虽窄,我们也只能生活在里,不得随意外出。失去翅膀的鸟儿,也就失去了自由的翱翔。失去自由的女人,也就失去了生活的希望。生命之水在枯竭,前途一片黑暗,时日本就无多,偏又觉度日如年,真是痛苦难熬。”
乐观的天机女终于露出悲伤的一面,叫人心生同情。
“妹妹不用难过,阴雨总会放晴,黑夜总会天明,苦难终将过去。你还年轻,以后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呐。”月冰艳安慰道。
“谢姐吉言。小妹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会遇到恩人,蒙他所救,我终于得以脱离樊笼,重新做人,真是上天开眼。虽还未见到天日,但已是自由之身,我心足矣,自不敢再哀声叹气。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木槿荣由衷地道。说罢,她展露一个明快的笑容,霎时如春风到来春花开,明艳动人惹人爱。
月冰艳仿佛受到了感染,眼里也波光照人,明快地道:“妹妹真是个豁达开朗之人,如此甚好。需记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只要勇敢地活下去,必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谢姐吉言,我应如是。”木槿荣爽快地答应道。
木槿荣问月冰艳:“不知姐姐如何称呼?我好把姐姐记挂在心。”
月冰艳淡淡地道:“我姓月,月亮的月,你叫我月姐姐即可。”
“好的,月姐姐,依你就是。”木槿荣谨慎地答道。
众人行不多远,就来到了下一个据点,不知在这里又会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