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有个驯兽师吗?这可能是关押猛兽的铁笼。”韩香道。
“不对,你没看见铁笼很干净整洁吗?不像是关押猛兽的地方。”韩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在这里甚至闻到了女人的芳香。”
废话连篇,在场就有一位散发处子之香的美丽少女在,自然会有花开香飘远,花落岁静娴之美感。
众人自然对韩雪翻了一个白眼。
假如铁笼不是关押猛兽的,那必然是关押女人的,细思极恐。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天知道。
月冰艳仿佛看见女孩子手握铁栅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摇晃着栅栏,却无人理会,仿佛看见女孩子躲在角落里,委坐在地,掩面哭泣,却无人搭救……
一阵酸楚泛上她的心头,没来由地感到心里一痛,一股悲伤袭上她的心头,像潮水一样地漫延全身。她仿佛感同身受,不由联想到,假如她没有逃出鬼岛,会不会落得同样的下场。她不仅听说过,也亲眼见过,深知背叛蛛后的悲惨下场,沦为妓女都是轻微的,可怕的是被改造成蜘蛛杀人怪,人不人,蛛不蛛的,半死不活,不得解脱。
唉,可怜的女人!
“母亲,为何我们要信奉如此邪恶的女神?难道我们都是邪恶的吗?”月冰艳想起在一次祭祀中,在神坛前,在黑暗的神殿里,她悲愤地质问母亲。
她的母亲无动于衷,表情严肃地道:“冰艳,听话,这不是我的要求,是女王大人的要求,难道你连女王大人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们为何要听女王的话,难道因为她的错误,我们也要跟着犯错吗?”年青的月冰艳不解地问。
“妹妹,快别说了,这都是命,身不由己。谁叫我们月氏家族势力衰微呐,只能在夹缝中生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只有取悦女王大人才能安身,我们只有满足蜘蛛女神才能求活。妹妹,你就听哥哥的劝,去当蛛后的祭司吧,她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也是家族的荣耀。你不能自私自利,只顾自己,要多为家族着想。”月冰艳的哥哥月玉龙劝告道。
“不,那不是我的命,即便是我的命,也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我不会遵从。”倔犟的月冰艳抗议道。
“那可由不得你,如果你不完成仪式,等待你的将是鞭刑。”月冰艳的母亲花上苑冷冷地道。
“不,母亲,鞭痛不会让我屈服,因为我无法说服我的良心,我会感到难过的,比杀了我还难过。稍有良知的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母亲,你就放过我吧!母亲,求你了!”月冰艳哀求道。
“死妮子,你想气死我吗?你想整个家族因为你遭到覆灭吗?在我们死之前,我先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逆子!”花上苑气苦万分地道,拿起皮鞭劈头盖脸就向月冰艳打去。
一顿啪啪作响,皮鞭狠狠地抽在月冰艳单薄的身上,留下一道道鞭痕。花上苑下手之重,仿佛月冰艳不是她亲生的,虽然没有打得月冰艳皮开肉绽,但是血透衣衫,依然触目惊心。
月玉龙痛苦地撇过脸去,不忍心看母女相残的画面。他知道母亲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外面的女祭司起疑心。
鞭刑持续进行着,鞭鞭入肉,血花飞溅,鞭鞭打在女儿的身上,疼在母亲的心上。
月冰艳跪立在地,任由鞭子雨点般地打在身上,她的眼泪不争气地簌簌流下,泪流满面。但是她挺直脊梁,不发一言,似乎要抗争到底。
可是花上苑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似乎要把她女儿活活打死才罢休。
月冰艳伤痕累累。
月玉龙看不下去了,扑通跪在月冰艳的身前,遮挡着月冰艳,用他高大的身躯替月冰艳挡下了皮鞭。皮鞭打在他的身上,令他吃痛不小,但他皱着眉头,默默地忍受着。
月冰艳见哥哥吃痛,连忙道:“哥哥,你不必如此,这件事与你无关。”
月玉龙赶紧道:“妹妹,不要说话,治伤要紧,不要落下了病根。”
月冰艳道:“我知道,我会没事的。”
月玉龙道:“不要担心我,母亲只是一时在气头上,你千万莫要怪她。”
“我知道。”月冰艳哭泣道,泪流满面,伸手握住兄长的手掌。
回忆到此为止,黑暗成为过去。
啊,亲爱的哥哥!
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黑暗地带,重新回到明亮的灯光下。行不多远,就看见一条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