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蹙了蹙眉，当初处理武明达与武开济时，特情局搜查了两人名下的所有房产与商铺，确保关于启明会的文件没有遗漏，而对外并未公布具体情况，只是说兄弟二人合伙谋杀多人、涉嫌非法集资，后因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两人双双死亡。

贺佩兰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也是风水师，更不可能会玄武堂特有的驭鬼之术。

难道说，武氏兄弟还留了一手？

“呃，楚大师，外面的传言不会是真的吧？”吕璇有些紧张地问道。

楚遥挑了挑眉，反问道：“什么传言？”

“就是说，贺佩兰她老公和她弟弟的财产来路有点儿邪，好像和养小鬼那种差不多。”吕璇斟酌着用词，她从前是完全不信这些的，但她自己都亲身经历过了，也不得不信。

但贺佩兰和她是多年的好友，她很清楚贺佩兰的为人，不可能去碰那些诡异的东西，所以从未怀疑芸芸身上的煞毒和她有关。

“你觉得她身上最近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楚遥问道。

“古怪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啊，虽然她丈夫死后确实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她最近忙着照顾孩子呢，哦，您还不知道，她前不久收养了个小男孩，叫浩浩。”吕璇缓缓说道。

“她是去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吗？”

“那倒不是，是她取快递的时候，差点儿摔倒了，浩浩扶了她一把。她看浩浩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就问他家在哪里，父母是谁。浩浩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地摇头。佩兰觉得他挺可怜的，就领他回家了。但收养手续还没办下来。”

“原来是这样。”楚遥捧起茶杯，浅啜了一口热茶。

“怎么，您觉得是浩浩有问题？”吕璇奇怪地说道，“不应该吧，鬼不都应该是很吓人的那种吗，舌头很长、披头散发……”

楚遥哑然失笑，有些鬼确实是吕璇所说的那样，但鬼擅长变幻之术，普通人无法识破他们的伪装。

“你有见过浩浩吗？”楚遥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