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郁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上去给许典一手,许典眼疾手快,抱着臂躲开了,他挑眉笑道:“何郁啊何郁,就凭你还想偷袭我?三十年后吧!”
何郁更气了,张牙舞爪着就要扑向许典。
程朝含笑着看热闹,孟珠被他们忽视个彻底,自然不乐意,吵吵嚷嚷着吸引注意力,“哎、哎,你们、你们怎么不理我?”还暗暗瞪了一眼何郁。
程朝才跟他说话,“你急急匆匆地找我做什么?啧啧啧,难不成还真让漓哥儿说对了?圣上真来了?”程朝惊讶。
孟珠摆摆手,拉着他们急急来到了公主娘娘府邸门口,“哪儿啊?若是圣上真来了,我就不迎你们了,改去拜见圣上了!”
江漓撇撇嘴,“圣上可是我们心中顶顶的明君,他一辈子都不会有昏庸的时候!还要你上赶着去拜见?自有一大堆的少年们崇拜着拜见,你怕是连圣上跟前儿的内侍都不如!”
“哈哈哈哈……”谢优云抚掌大笑,“孟珠啊孟珠,我瞧着你也是崇拜圣上太过了!”
庄策淡淡道:“话太绝对了,他未必这执政的一生都英明着,是人就会犯错,尤以君王为大忌,若是君王犯错,如唐玄宗,天子九逃,国都六陷,简直置天下苍生于不义!”
程朝猛地看向他,眼眸锐利,庄策啊庄策,你果真是有着别样的想法,也对,想你父亲乃是当朝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这前十几年除了家庭,从未有过失意的时候,在京都,人人都要仰望你父亲的权力,都要巴结你,在国子学,学子同窗也都要捧着你。
可是,为何要反?
程朝想不通,他也不知道如今该如何。
庄策垂眸,他自是知道自己说出的话都多么不妥,可是他就是想说,野心在父亲权力到达臣子巅峰的时候越发膨胀,母亲的疯、死,父亲的愧疚疼爱,圣上逼着要父亲纳的第一任妻子和继母,都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胸前。
快意恩仇,被人捧着望着的那些岁月里,庄策既开怀快乐,也不免梦醉其中。
这天下不只是他们燕家皇室的天下,更是天下的天下,他庄策为何不能去整个天下的最顶端看看,他想,那上面的风景定是最美的。
孟珠听见偶像被轻视,自然炸毛了,他不满地看着庄策,“唐玄宗只是个例罢了,圣上万寿已过四十了,不惑之年,他能犯什么错?”
“将来史书工笔也尽是赞誉而已。”
程朝跟着进去的中年男子打招呼,“御史好。”
那中年男子回眸,惊讶一笑,“是玉章啊,又长高了,你中了解元的消息传回京城,你祖父父亲高兴地给京中官员都送了许多礼,傅翊也高兴,说哪天约了你去吃饭,他还新得了一个庄子,有山有水有田地,我琢磨着改天叫他宴请你们去瞧瞧。”
程朝谦虚一笑,“傅师兄邀约,我必然要去的。”
傅御史含笑着看着他们,“我方才过路听了一耳朵,你们貌似提及了圣上和唐玄宗,下次莫提了,须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燕朝民风开放,女子上街出行都是常事,赞誉圣上和皇室也没什么不可的,只是庄策还提及了唐玄宗,燕朝学者认为唐玄宗执政后期朝政腐败,算不得好君主,圣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