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速跑到了长乐阁,画屏就将搁在书桌正中间的折子拿给他。
“刚送过来的,没成想应天府如此迅速!”
程朝也惊讶,他昨儿才寄了信过去,再是迅速也不可能现在就来了吧?
他翻开,“吾友玉章亲启”。
第二页玉兰花式样的花笺上写着:
今已五月,我与同窗们思虑良久,觉得如今时机成熟,再讲师们愈发过分,你我乃心有大志之人,况年少也,不宜隐忍,上书圣上事不宜迟!
程朝轻笑,推开谢优云探过来的脑袋,扬声:
“画屏,磨墨!”
他也拿了一张自己制作的花笺;
是将四月开的正盛的杏花摘下来,还是要清晨饱受雨露的杏花,晒干之后用油贴在了纸上,程朝还自己画了一幅杏花微雨,由此制成了这独一份儿地花笺。
这花笺他自己留了两匣子,剩余的都送人了,无怪乎许典等同窗和程老太爷等人。
眼下正好用这个给叶淳回信。
他写的一手好字,笔锋清丽峻拔,是程运都次次夸赞的。
“吾友叶淳。”
内容:
你我心有灵犀,天将降大任于你我也,此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你我年少,讲师恣睢,现已妥当,淳不必担心。
且听我之好消息,如喜鹊叫于门前。
京中大雨,偶有雷,古人言“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深以为然,几日,必有震动。
谢优云眼眸深深,他有些紧张。
咬着唇,问将笔搁在笔架上的程朝。
“朝哥、若是圣上听信小人,咱们该如何?”
程朝笑了笑,眼眸中是清凌凌的光芒。
“咱们断不能牵连父母族人,到时一力承担便是。”
“难道你连承认自己所做事情的勇气都没了吗?”
程朝扭头看他,眸子里跳出几许冰雪般令人心悸的光芒。
谢优云狼狈地闪躲,他承认,即使他再怎么觉得自己就是和父亲一样的大将军,再怎么觉得自己威武勇敢,但是方才脑中也在犹豫。
他远不及朝哥那样勇敢。
“亲贤臣,远小人,圣上不会糊涂。”
程朝此时的模样才褪去了燕朝十一岁的少年程玉章的爱玩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