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还在乌篷船上睡了一觉,正值午时,又还在湖上,那滋味别提多爽快享受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许典放大好几倍的脸,他猛地坐起身来,拍了拍胸口,“你做什么?吓死人了!”
许典抱臂冷笑,阴阳怪气道:
“大少爷您可终于醒了,我们都在湖上一个时辰了,光是您就睡过了半个时辰。”
“人家小哥的船都被我们包了一下午了,就因为您在这睡着不醒。”
那乌篷船是两个划船小子的船,这泛湖游湖的高峰就是午时和下午时分,人家没了这游客高峰期,只载着程朝他们了,所以许典他们就包了一下午。
程朝揉揉眼睛,“许是春困,这几日总是精神头不好。”
他站起身,“多谢两位小哥了。”
“这钱我来付。”
“许是和您聊的投机,又心生亲切,三百文即可。”一个小子笑眯眯道。
程朝有些意外,“不成,这太低了,我给你五百文。”
“那两百文算是小费,我也与你们颇为投机。”
两个小子又是感谢,双方人才别过。
许典服了程朝这种善意的行为,他自小就是富贵少爷,对普通人的态度就是不屑一顾,稍稍好点的也是冷脸相待。
“你怎么天天想做圣人呢?”
“不是做圣人,而是咱们包了一下午,仅仅是三百文?”
许典道:“他不是说了吗,就只要三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