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虽只革了宋驰的职,可江南院的胡讲师也未能逃过一劫,近几日就被以年纪大了为由给辞了。
其实学子们心里都明白,这就只是个空话头,国子学中的讲师都是年过四十的,胡讲师才五十,哪里算得上年纪大?
这个胡讲师和周讲师一样善于洗脑,江南院和他们都苦于洗脑的讲师,联手那是必然的了。
……
程朝没想到他们说赏月时真的赏月,等到明月出来了,他们又吟了几首诗才宣布这场“赏月”圆满结束。
几人都喝了许多月桂酒,还是请国子学的侍从送他们到门口马车的。
程朝早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走路都是两个侍从一边一个搀着的,看的许典发笑。
“程三?程三?”
齐黎宁没喝多少,他是齐国公的儿子,江南院的人还真不敢灌他酒。
他轻声道:
“睡了吧。”
几人站在马车旁,面面相觑,搀着许典他们的侍从都回国子学了,只有搀着程朝的侍从踌躇着。
“这……您看?”
“戌时国子学就要下钥了……”
齐黎宁也不想让他们为难,“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侍从将程朝扶上马车就快步进了国子学大门。
邓熙摇了摇脑袋,晕晕乎乎道:
“那玉章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就被他家小厮搀扶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江漓也被小厮扶着走了,剩下他们四个人,谢优云扒拉着程朝的袖子不松手,他们也只能一同上了程朝的马车将他们送回去。
谢优云中途醒了,他还是蒙蒙的,想到不知道哪天周讲师就要叫家长,他就要被怒火中烧的谢将军狠狠打一顿,瞬间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