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九年

长安城，深宫之中，月光如水，洒在李昂的龙袍上，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阴霾。

甘露事变后，宦官的黑手伸向了朝政的每一个角落。

李昂，这位本应手握乾坤的帝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江山被他人操控。

李昂与学士周墀两人对坐于御书房，四周静谧，只有烛火轻轻摇曳。

李昂端起酒杯，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轻声道。

“周爱卿，光幕中欧阳修之言，字字锥心，将甘露之变描绘得如此清晰，仿佛将朕拉回几日前无尽的噩梦。”

周墀低着头，声音低沉：“陛下，几日前的经历，是臣等心中永远的痛。吾等虽有心匡扶社稷，却无力回天。”

李昂苦涩一笑，眼中满是无奈：“朕曾有心革除宦官之祸，却终究是力不能及。

甘露之变，不仅夺去了李训、郑注等忠臣的生命，也摧毁了朕的一切希望。

朕这皇帝，何其悲哀！”

周墀眼中泛起泪光，声音颤抖：“陛下，臣等皆感同身受。

我朝之衰，非一日之寒，宦官之祸，实乃国之大患。

吾等虽有心，却无力改变这颓势。”

李昂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周学士，朕……朕竟落得如此境地，受制于家奴，这江山，这皇位，何其讽刺。”

他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与哀愁。

周墀闻言，心中亦是悲凉。

他深知，李昂的处境，比之周赧王、汉献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赧王虽被诸侯操控，汉献帝虽受曹操挟制，至少他们还有反抗的念头，而李昂，面对的是深宫中的阴暗与绝望。

“陛下，臣……”周墀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拜。

他能说什么呢？朝中宦官横行，朝纲不振，他一个小小的学士，又能如何？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滴在李昂的衣襟上，留下一片湿润。

周墀见状，亦是伏地而泣，两人用泪水诉说着无奈与悲愤。

自那天起，李昂便不再上朝，他选择用诗酒来逃避现实的残酷。

他醉卧在诗的海洋，梦回大唐的辉煌，但醒来时，依旧面对着宦官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