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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认真听着,“您教训的是,我”
想到大姨丈教授:对待沉闷老古董长辈,规规矩矩无新意,老辈儿经不住小辈儿撒娇扮俏,陪笑带哄反而好过关。
“您说教的样子特别像自家长辈。”妙仪乖巧道。
“总称呼您御史大人怪生疏的,我祖父去世得早我没见过他,只有外祖父,要不日后我唤您祖父吧,以后我也是有祖父的人了。”
刘御史忙伸手打住,像避着瘟神,“别,我可不想有你这样要命的孙女。”
“我以后不会了,下次遇这种事一定三思后行。”
“下次?”
刘御史好笑,“这种事还能有下次?你想换几个丈夫。”
话落一屋子人忍俊不禁,下人们低着头生怕笑出声。
头一次教训人这么没威信,刘御史窝火又无奈。
“你外祖母口口声声你生在边关,自由豪放惯了,可再豪放也不能成这般,太不像话。”
“这您就不知道了。”妙仪解释,“我们燕云姑娘都这样,要么燕云男人都被家里女人治得服服帖帖。”
下人听得新奇,竖着耳朵等她继续说。
“别看燕云男子在外个个豪气顶天立地,回到家都是女人说了算。”
刘老夫人眼睛一亮,“是吗,那”
“越说越不像话!”
刘御史斥责。
余光看了眼支棱着脖子的妻子,他可不想老妻被“带坏”,做个被制服帖的男人。
老夫人咽下嘴边话,轻咳了声,恢复端庄神色,“小姑娘不要太过乖张,还是端庄贤淑的好。”
“没错。”
刘御史赞同,本来不想再说话,但还是想着说几句,“你这脾气性子,成了婚也少不得被夫家休妻。”
说这话时不忘瞄了眼妻子。
“休妻?”妙仪皱了皱鼻子,嗫喏道:“在燕云没有休妻,只有丧夫。”
一屋子下人憋着笑,老夫人抬起绢帕拭了拭鼻翼。
刘御史不看都知道妻子是何表情,脸一唬,“越说越没正形,真该好好管教。”
“刘祖父说的是。”妙仪赶紧应下,“那以后我常来讨教,刘祖父不吝赐教。”
老夫人率先点头,皇后娘娘曾在燕云生活数年,也难怪把皇上治服帖,天子都如此,燕云女子是有本事,“你是该多来”
“别乱叫。”刘御史打断妻子,保持着一贯严肃,“老夫可当不起你祖父,我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