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丈夫不留宿她不生气,纳妓为妾她不生气,妾室夜夜霸占着丈夫她也不生气,我说什么她都应着,从不反驳,永远都那么温吞水。”
越说尤氏气性又上头,“不想那小妮子芯儿里憋着坏,不声不响干大事,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什么玩意儿,我当她有多贤惠多慷慨,亏得我一直把她当好儿媳,成日当她祖宗一样供着,竟是这种货色!”
骂归骂,可也不得不感概到底是皇亲养出得后人,着实有心机有手段。
“行了母亲。”陆云舟打断。
“和离是我与她商议,至于中馈和债务……原也是我们自己事,与她无关。”
陆云舟一个大男人,向来是不管内宅事,他也不是不知过去家里银钱紧张,但这些年拆东墙补西墙也能度日。
自成婚后母亲同他说过,内宅事打理得非常稳妥,只这一句他便更不操心了。
虽看着母亲又是修缮房间又是造花园,可既然母亲能这么花钱,想必不缺钱,过去一个主母管家都能运转,现在两个主母更没问题,是以陆云舟从未在这方面费过心。
“其实这样也好,要真用对方嫁妆填补亏空,我才真正抬不起头来。”
说到这儿陆云舟突然想起一事,“我知母亲让我娶知意是看中她母族,难不成你还打着她钱财主意?”
尤氏想否认,可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陆云舟郁闷至极。
名门贵族相互联姻,寻门对自己有助力的婚事不奇怪,可若打对方嫁妆主意这可是丢人丢大了。
他是没什么大出息,可也不能沦落到靠女人养活。
“母亲还让人将嫁妆留下,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儿子还怎么在外立足。”
“瞧瞧这一路,又是算计名又是算计钱。”
想到当日在贤王面前那通,陆云舟抱怨,“母亲八面玲珑又装又演,人人都长了眼,谁都看得明白。”
尤氏坐直身子,“什么意思,嫌我给你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