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看着她的眼神淡漠如水,“还有呢?”
薛静薇摇摇头,只剩抽泣声。
“母亲不插手纳妾之事,让我们自己商量,就因此你便记恨母亲?”向以安嘲讽,“若遇到那不询问儿媳直接给儿子纳妾的婆母你该如何,把夫家尽数灭了泄愤?”
母子俩对视一眼,向以安又道:“既然你已认罪,我向官府递交罪状。”
薛静薇心头一惊,止住哭声,惊恐地望着丈夫。
“外孙女婿!”
方母赶紧开口,“静薇都怀孕了,还送什么官府。”
定了定心,方母温和劝着,“我知道这事是静薇做得不对,她大错特错,打死都不为过,可这不是怀孕了吗,肚里还有一个呢。”
“我朝律例,谋害婆母是死罪,到时可是一尸两命呐。”
方母叹息,“不是我偏帮自己自家人,她也是一时糊涂,年轻不懂事,错拿了主意,这事到底不光彩,传出去也损向家名声,咱们还是在内院解决得好。”
向以安不理会这些,“我向家乃清流之地,绝不藏污纳垢,还有,方老夫人言之有误,此事传出去损的不是向家名声,是薛家方家,我向家是清理门户。”
薛静薇浑身瘫软,脸色苍白得吓人。
方母压着心头愤恨和恐慌,极力说情,“可她肚里孩子怎么办?就是不为大人考虑也得考虑孩子啊,那可是你亲骨肉,你的嫡生子嗣!”
向以安瞥了眼床上人,“有罪当罚,腹中有子不足以作为开脱理由。”
“可你母亲到底平安无恙。”
方母苦苦争取,“静薇也未铸成大错,不至于如此,就给她一次改过机会。”
“母亲平安无事是我们防备在先,与她何干,她本意是要置母亲死地。谋害婆母,不论律法孝道都是重罪。”
方母老泪纵横,“外孙女婿,你当真要把结发妻子,怀着你骨肉的妻子送进官府,你要让她们一尸两命吗!”
说着看向外孙女,暗示她赶紧求情。
“夫君母亲。”
静薇哭得凄惨,“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仅此一次,只要不把我送进官府,在家如何处置我都认了,就当看在孩子份上,孩子总是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