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脚步一停,纳闷儿地看向外孙女,“什么我怎么来了,不是你派人请我来的吗?”
“我?”薛静薇听蒙了,“外孙女何曾差人去请?”
这下方母更奇怪了,一老一少四目相对,二人摸不着头脑。
愣怔之际就听下人禀报:方柔夫人请二位到正堂。
祖孙俩懵懂,跟着仆从前去,到时就见婉如坐在上首,向以安陪在一旁,二人面色阴沉,方柔则一脸惶恐坐在右下首。
地上还瘫跪着个婢女,背上几道血痕,分明是被鞭子抽破,女子因疼痛身子颤抖,摇摇欲坠。
这背影甚是熟悉,薛静薇心下生疑,待看清后诧异出声。
“彩云?怎么是你?”
再看她哭红的眼,薛静薇惊恐,“这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打了?”
婢女啜泣得说不出话,眼泪唰唰流。
环看了眼堂中异样气氛,女人茫然不解,只觉搀扶着的外祖母胳膊发紧。
抬眸看去,就见她脸色泛白,眼神闪躲。
“夫君,出什么事了?可是母亲身子有不适?”
“你还有脸问!”向以安鲜有的怒火。
薛静薇呆愣,“夫君这话何意?”
向以安看了看桌上药碗,又看向面前祖孙,锋利的目光似将人看穿。
扶着外祖母朝座椅走去,发觉她双腿像灌了铅立在原地不动,静薇轻声提醒,方母这才回过神落座。
向以安走到妻子面前,咬牙道:“自你入府,母亲待你如何?”
静薇茫然呆滞,不知为何丈夫如此询问,愣愣怔怔地回了句很好。
“你便是这般回报母亲的!”
“夫君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向以安眼神冰凉,“听不懂?好,那就请府医解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