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知意稳住,只要你们夫妻感情好,这次的事中宫早晚原谅,一切都在知意身上,拿住了她就是拿住中宫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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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知意刚用完晚膳陆云舟便来了。
下人们赶忙将房间碗筷收拾走,识趣地退了出去。
男人进了房间,坐在软榻上沉默许久。
他不说话知意也不开口,如若无人的坐在桌案前继续看书理账。
少时,脚步声渐近,面前光线暗下来。
陆云舟立在桌案前,似有话要说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他转向木窗,望着院外景色。
“我和双双早年就相识。”
知意翻书的手微微停滞了下,她未抬头,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陆云舟眸色悲凉,声音带着沧桑。
“褚家与我们有几分交情,我与双双很早认识,几次来往渐生情愫,日益浓厚,我与她承诺定娶她为妻,照顾终生。”
转瞬,男人面色黯然,“若非褚家家变,我们二人原是要成婚的。”
说起心爱女子命运,陆云舟眼含痛苦。
“褚家男子满门抄斩,双双被贬入教司坊,她柔弱又刚烈,初次接客宁死不从,割腕自杀,勉强才保住清白。”
“双双在世间唯我可依,我曾经与她许诺照顾终生,自当言而有信,故暗中与教司坊管事打点关系,给了对方不少钱财,才买通管事莫再让双双接客。”
知意现在明白了为何母子俩对褚双双腹中孩子血脉丝毫不怀疑,不动声色地听着男子讲述,猜测他意欲何为。
“我答应双双给她赎身,娶她为妻,可母亲死活不同意,就是做妾都不准,母亲以死威胁,还断了我银钱不准赎人。”
“也是这时,意外在路上救了你父亲,江陆两家结识,母亲看中你,一门心思促成这门婚事。”
陆云舟越说情绪越低迷,“我自是不愿的,可母亲开出条件,只有娶了你她才肯出钱给双双赎身,并同意纳进门为妾。”
“我知道纳妓为妾影响我名声,也会惹你母族不快,可双双已经够可怜了,只要能给她归宿我愿意背负这些。”
即便如此陆云舟也觉不够,最初为心上人立下的誓言是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