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说完继续理着账目,不再多做解释。
陆云舟立在原地不曾离开,男人眸色深沉,眼睛不眨地盯着女子神色,似在忖度她话真与假。
这时门外响起小厮说话声:褚姨娘身子不适,请公子过去。
一听到那边身体有恙,陆云舟二话不说走出房。
他一走,门外候着的婢女回到房间,愤愤不平,“姑爷几乎不来正房,就这一会儿那边就迫不及待把人叫走,什么东西!”
“走了才好。”
知意边看账目边道:“我巴不得她把人看紧了,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抬手打开窗户,夜间清风直扑面颊,吹散了房中男人余留的气息,知意方觉心情好些。
“以安表弟得子,差人送来喜帖,后日满月宴,我们备些礼物。”
————
十五这日,向家张灯结彩,向以安妾室生下一子,满月这日,府邸宾客满堂。
听着外头的欢闹道喜声,坐在房间的方母脸都气白了,凌厉目光瞪向外孙女。
“我的话你当成耳旁风了?”
“怀胎十月,你没有下手机会?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贱人把孩子生下来!”
薛静薇低着头,默默承受着外祖母斥责。
“瞧瞧,瞧瞧外头,人家得了儿子,多风光赚脸。”
方母睨着外孙女,“你呢,只能躲在这儿泛酸,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后果!”
“她生下了以安的第一个孩子,这份功劳,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保住了,别说你现在没孩子,就算以后生下嫡子家里也稀罕不到哪儿去。”
瞥着低头不语的人,方母越看越气,“你就窝囊吧!”
妇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待宴席结束后,寻机会晃悠到婉如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