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侯府这些年从这家钱庄借,再从另家钱庄拿钱还,三家钱庄来回拆补。
知意冷笑,“若这三家钱庄知道侯府早已空虚,怕是不会放钱。”
婢女这回听明白了,“难怪小姐方才说一旦侯府亏空暴露,连东墙都没得拆。”
再看桌上对牌钥匙和账本,婢女气愤,“尤夫人根本是要把这烂摊子甩给小姐,知道咱江家有钱,她本意是要逼小姐填补这些债。”
“莫非他们就是看上咱们江家富足,奔着这个才求娶的吧!”
恍然想起一事,婢女道:“议亲时尤夫人重病加身,也是那副样子惹得老爷夫人和小姐心有不忍,她是不是故意装的?”
“装倒是没必要。”知意分析,“宫里太医亲自看过了,病应该是真的。”
“但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偏在我们定下婚事后才转好……只有一个解释——太医开的药她根本没喝。”
婢女愈发觉得小姐说得有理,“这岂不是仗着对咱们老爷有恩,苦肉计骗婚!”
知意也心凉了半截,“侯爷去世后,只剩孤儿寡母,他们维持府邸艰难,想出拆东墙补西墙法子我不是不理解。”
“我嫁人从不在意对方高低贵贱,好日子都是靠双手过出来的,只要一家人一条心,我不怕与夫家同甘共苦,但前提是彼此真诚相待,可”
知意揉着眉心,“侯府不地道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