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悲伤头上的言欢听到这话顿时怒火涌起。
“你也经历过此事,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还做姑母呢,有没有良心!”
嘉仪拉下脸,“别以为有人撑腰就不把本公主放眼里,就算你是贵眷,本公主还是皇家公主呢,尊卑有别,岂容你僭越!”
“公主?”凌骁重复这两字,“是啊,同样是公主,长公主当年离开皇城之时当着两国使臣哭哭啼啼,大失体统,将国家颜面抛之不顾,太上皇宠女都看不下去。”
“同样是公主,欣阳公主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看来公主与公主也是不一样的。”
周围还有未离去的官员命妇,听闻此言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一道道带着鄙薄的目光让嘉仪羞愧难当。
凌骁带着妻子离去,嘉仪恨得直跺脚。
“长公主息怒。”
孟蝶走过来,“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动气伤身,长公主尊贵,犯不着。”
难得有人安慰自己,嘉仪心情微微舒展了些。
今日场面也让她忆起十几年前的自己,再看孟蝶,女人深深感慨,“说来当年孟氏太子妃也对我有恩惠,可惜她芳年早逝。”
提起姐姐孟蝶也悲从中来,“谢长公主,难为世间还有人记得姐姐。”
说起对宋家女的怨气,这二人可是志趣相投,嘉仪邀孟蝶上了马车,入府相聊。
“孟太子妃心疼我,出谋相助,计策本是周全,不想宋琳瑶投机取巧,竟不知羞耻地爬上皇兄床,害我无奈远嫁。”
孟蝶听得来气,“谁说不是!”
“当时的她一个罪臣女,能代替公主和亲是她福分,她若乖乖去和亲,长公主哪里会受那番苦楚,以至如今……唉。”
嘉仪恨得牙痒,“本公主一生幸福都毁在宋琳瑶手里,如今她身居后位,独受帝王恩宠,儿女双全,我却至今孤身。”
孟蝶满是心疼,“何止公主,我兄弟死于她手,姐姐也是被她夺走后位,她造的孽罄竹难书。”
“还有那凌骁。”孟蝶不忿,“我就不明白,宋言欢一草包,可偏偏入了凌骁眼,也不知瞧上她什么了,公主金尊玉贵,远胜那宋言欢百倍。”
“所以说宋家女狐媚!”
二人越聊越投机。
嘉仪握着孟蝶手,“只恨没早些与孟夫人来往,好解心中苦楚,日后我们要多多来往才是。”
“公主看得起,臣妇不胜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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