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月心急又难过,“家中丑事我都不瞒殿下了,这般坦诚相待,难道殿下还不信我?”
一滴清泪滑落,少女委屈啜泣,“殿下平日对我体贴照顾,却不想遇到一点事便疏远,难道我们之间感情就这么脆弱,经不住一点风吹雨打?”
“殿下可知,女子要的从来不是甜言蜜语荣华富贵,而是在需要时对方信任和关怀,是所有人都误会我时你依然站在我身边。”
温绮月泣不成声,又倔强满怀,“到底还是因为我出身,就如当初殿下知晓我身份时的反应,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一时接受了,但凡日后有个风吹草动,殿下心里深处对孟氏的那股反感就被掀出,说到底,终究是殿下从未真正接纳过我。”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我希望,为何让我托付真心后又这么对我!殿下从一开始就不该表露心意!”
像是薄情伤害了对方,时晏叹了口气。
可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不知,未弄清前,他不会因案件表象轻易质疑一个人,但也不会因对方是心悦之人就盲目信任。
“左右母后还未接受我们,日后相处时间还久。”
温绮月反复揣摩这话,品出对方还是心有怀疑,但不管怎么说他没完全不信任就有机会。
好事多磨事缓则成,不能急一时之气,面前男子虽儒雅,但皇家子骨子里流的是高高在上的血,纵然要以鲜活个性吸引对方但也要有分寸。
压下心头急躁,温绮月懂事地点了点头。
从袖里拿出个香囊,握在手里反复摩挲,“这是我这些日子特意为殿下做的,虽不必上宫中绣娘手艺,但也用尽心力。”
时晏看着递上来的香囊,迟疑片刻才接过。
温绮月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不好再耽搁,主动告辞离去。
看着手中香囊,再看女子离去方向,时晏心中迷茫。
不知是不是被对方说中心念不坚定,时晏不认为自己是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之人,但经此一事确实对她有了疏远,一种不由自主的疏远。
之后几个月时晏依旧不曾与温绮月主动见面,两三次遇见还是在官宴聚会上。
陈武在京陪妻儿过了满月,紫嫣以孩子幼小为由继续就在京都,陈武官职在身不便多留,待了段时间后返回燕云。
熬出了两月,紫嫣身体恢复,开始频繁出入皇宫。
凤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