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盐水泼上去,王甲疼得高声尖叫。
又几棍下去,皮肉破绽,再打下去必得残废,剧痛下男人撑不住终于松了口。
孟蝶吓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何人指使?”
“没…没有人指使。”王甲虚弱道,额上豆大汗珠啪嗒啪嗒掉落,“是小的自己所为。”
“小的,小的……在街上偶然遇到了那名女子,心生喜欢,一直求娶,后……后来听说她在商行前……哭着喊着让江老板纳她为妾。”
男人说得断断续续,“她宁可做妾也不愿嫁我做正妻,我气不过……于是就,就要她命出气,我,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孟蝶松了口气,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缓缓放了回去。
凌骁哪里信这话,要是如此那对婆媳能为了个下人亲自走这趟。
重刑之下能招供的必都招供,还能死咬不吐口无非是投鼠忌器。
即是家丁,凌骁猜测此人应有亲人家眷握在主子手里。
“今日审讯到此,将人押解入牢。”
王甲半身是血,耷拉着脑袋被两名衙役架起拖着走下堂,从府衙大门走出,拐至西侧门进入牢狱。
刚踏出大门,突然一道身影冲到王甲身前。
一道刺目亮光闪现,还未看清来人就听到一声惨叫。
在众人惊讶目光中就见匕首狠狠插入王甲心脏,动作之快让人毫无防备。
“你做什么!”
衙役回过神惊愕大喊,一脚将人踹开,周围守卫纷纷上前制止,将动手人按倒在地,现场立时混乱。
“混账东西!”
国公夫人不理会动乱,指着地上王甲破口大骂,“德行败坏,竟在外惹出命案辱我安国公府名声!”
凌骁和知府闻讯赶到,就见王甲胸口插着匕首,嘴里呜咽着,身子软软瘫倒,知府忙传唤郎中。
“放肆!”凌骁震怒,“你们竟敢在府衙之地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