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震,时晏迅速理着思路。
不知不觉泪水已滑下脸庞,女子似没有察觉到,泪盈盈的双眸满是幽怨:“我是该谢大皇子呢,还是该恨大皇子呢?”
话说到这儿时晏也理清了事情来龙去脉。
春日宴上又是安排太医又是送汤,许是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人多眼杂传到了母后耳里,致使母后如此。
是他给对方造成困扰!
一股愧疚蒙上时晏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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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是女子终身大事。”温绮月凝视着男子眼睛且说且泣,“不想我后半生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仓促决定。”
“大皇子没什么要说的吗?”
避开这道目光,时晏后附着的双手紧紧攥着,沉默许久,缓缓松了开。
“凌云表弟良善直爽,这门婚事也是极好的。”
像是听到意料之外答案,少女有片刻的呆滞,随即嗤笑出声,笑声颇是嘲讽。
“天色不早了,带你家小姐回去吧。”
眼神刻意避开眼前人,时晏继续朝楼下走去,身后是温绮月又哭又笑。
“我就是个笑话……哈哈,我究竟做错什么了,为何这么对我……”
时晏脚步一顿,遂又狠了狠心,头也不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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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蝶来向公婆请安,到时就见丈夫也在,她一进门,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停下笑语。
孟蝶只作无事,先去给公婆请安,坐下身后就听婆母开口。
“身子好些了?”
“是,休息了几日好转不少,谢母亲关心。”
老夫人脸色淡漠,慢悠悠道:“安国公府不敢说大富大贵,但也没有亏待过你,我儿虽没什么才能但贵在实诚,人呐,要讲良心。”
端起茶水,轻吹了吹上面浮沫,“否则把耐心磨尽,情分也就淡了。”
孟蝶何尝不知其中之意,必是前些日子她在屋里发狂之事传到了公婆这里。
“母亲教训的是。”
孟蝶谦逊道:“儿媳知错,当日也是气急攻心,嘴上胡言乱语了几句。”
温严瞟了说话人一眼,对她突然的转性纳闷儿。
见儿媳态度尚可,安国公夫人脸色转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