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梳着单螺髻,斜插金簪,显然已到及笄之年,嫣红色窄袖劲装,身段风流,艳若桃李。
坐在高头大马上,她身子挺得笔直,一双狭长凤眼傲视着前方,像只骄傲孔雀。
赛事开始,那姑娘牟足了劲儿往前冲,她骑术球技不算出众,但胜在英勇,大有豁出去之意。
京城的高门贵女没几个会打马球的,欣阳来了兴趣女子,与女子追逐争夺。
若换成寻常人,遇到公主必会谦虚相让,而那姑娘却丝毫不忌讳欣阳身份,全力以赴。
“你们马上要输了。”
并驾齐驭间,欣阳丢出一句。
“时间还没到,公主怎就知我们一定会输。”
这一场时晏欣阳配合的天衣无缝,眼看就要轻轻松松赢下比赛,而蓝队也知自己输定了,一个个开始敷衍。
唯独那位姑娘,虽败局已定依旧不放弃,奋勇冲前。
她挥着球杆猛朝马球打去,用力过大又兼马速过快,失去重心的人身子一歪掉下马,一连在地上滚出几步远。
见有人落马,时晏欣阳立即停下来。
“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咬了咬牙,忍着身上疼痛爬起身,拍了把衣衫尘土,“我没事,接着来。”
“我看你摔的不轻,还是下场休息吧,反正这局要结束了,胜败已定。”
“谢公主关心。”
那姑娘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翻身上马,重新调整好坐姿,望着前方目光坚定专注,“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
兄妹俩还要阻拦,只见她已挥鞭将马催开。
“这姑娘也太倔强了吧,比我还甚。”
欣阳笑笑,策马跑开。
毫无意外,这一场蓝队输了,众人为大皇子等人欢呼。
那名红衣姑娘翻身下马,平复着喘息。
“一场比赛而已,何必这么拼命?”
大皇子策马立在旁边,阳光下的人风姿卓绝,微风吹起他发丝,更显俊丽潇洒。
不似寻常姑娘看到皇子那般含羞带怯,女子坦率从容,“赛场如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