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悲痛,声音都颤抖,“她怎如此冲动!”
“她虽会使赵家枪,可常年居于后宅没有实战经验,更不可能是敌将对手,贸然出城根本就是送死。”
“是我的错。”
宁王紧闭双目,一手按着额头,“赵将军阵亡她情绪不稳,我应该多陪着她,也不至于她冲动丧命。”
琳瑶没说话。
冲动?只是因为冲动吗?
琳瑶对赵灿不甚了解,但也看得出赵灿非无脑之辈,将门之后没那么脆弱,且她还有丈夫,何以明知送死还执意而为。
赵灿独自出战死于疆场,一介女子如此,敌军也生出几分恻隐,未为难她尸身,直到梁军将遗体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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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兄妹接连阵亡,尽管痛惜,可战场从没时间让人悲伤,大战还要继续。
“敌军占据峡谷多年,熟悉地形,再次夺回并非不可能。”
琳瑶分析目前局势,“赵将军拼死夺得峡谷,为我们打下基础,若我们此战不能打胜岂能对得住他。”
上官齐一拍桌案,“乘胜追击,不给对方喘息机会。”
尽管梁军动作快,但当到双方对峙时,天启援军已赶到。
敌军乌泱泱一片,遮天蔽日,听了探子回报,天启几乎集结了国中大军,大有决战之意。
“敌军几乎比我们多出一倍。”
城楼上,上官齐面色凝重,握着长枪的手骨节泛白。
“我任先锋。”琳瑶转身走下城楼。
她策马立在最前方,银白战甲闪着冷冽光芒,坚定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乌云。
塞外孤烟,阴云低沉,灰蒙蒙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苍穹下战鼓隆隆,两军如狂风骤雨般交汇,万马驰骋的疆场似把天地撕裂。
刀光剑影,无数生命瞬息灰飞烟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铁锈味,刺鼻得令人窒息。
远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格外凄凉,一方大地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