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遇险根本不是意外,是被人有意为之!”
听到这话萧胤宸眉心一紧,“何人?到底怎么回事?”
宁惜兰苦笑,“皇上您想想,在我退出后,是何人坐上了太子妃位置。”
萧胤宸眼底闪着精光,攥着椅把的手不断收紧。
宁惜兰面上凄然抹去,只剩冰凉,“孟鸢,孟太师,就是他们从中作梗害我父亲!”
“你可有证据?”琳瑶追问。
“证据?”宁惜兰自嘲,“我若有证据,早为父亲报仇,何苦等到今日。”
提及孟鸢,宁惜兰眸似喷火。
“孟鸢算什么?什么京城第一才女,都是孟家自己吹鼓出来,为自家女儿造势。”
“她与殿下年龄相仿,自懂事以来其父母便精心培养,为的就是做太子妃,做国母,而皇上当年有意让我做太子妃,打破了他们美梦。”
念起父亲,宁惜兰眼圈又泛红,“我父亲与人友善,从未有过仇家,除了孟家谁还能对他动手!”
“这一点父亲也心知肚明,可我们没有证据无法指证对方,父亲无子侄兄弟帮衬,又重伤落残,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更无法与太师抗衡。”
太傅清楚,若自家再不放弃太子妃之位,怕是女儿也要遭遇横祸,纵然有太子在,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们,无奈下父女俩选择明哲保身。
“离京前父亲那句永不再归京,是告知殿下婚事做罢,更是说给孟家听,让孟家知道我们退出了,不再碍他们事。”
当年随父亲离开京城,宁惜兰也认命了,若往后与大部分女子一样,成婚生子,平稳顺遂,她余生也就在江南度过了,却不想后来遭遇一系变故。
父亲去世,情郎辜负,表嫂欺辱……本就凄清孤苦,飘零无依,最后又失了清白,女人悲痛欲绝又愤恨满怀。
原本的她是高门贵女啊,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她本该有着光华璀璨的人生,可自父亲遇险,那场变故成了她跌落的开始。
不仅失了太子妃之位,失了贵女身份,又失了家,最后失了清白,一无所有。
“是孟鸢,是孟家让我家破人亡,是他们毁了我一生!”
宁惜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