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闷火,姑侄俩这次真狠,一个敢塞一个敢留,这么豁出去,
场面尴尬,言欢让人将柳唯月先带下去休息。
人走后,言欢对着丈夫道:“要说你这表妹也是痴情,你要实在为难,就把人收了得了。”
凌骁一听这话眉头紧皱,“你像是很愿意给我纳妾?”
言欢对这个还真无所谓,“反正府里不差多养个人,你又是有身份官员,后院只有一个妻子让人笑话,多几个你也长脸。”
清睿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试图从她眼里探出此话真假,“你愿意让其他女人同你抢丈夫?”
“不抢我吃的就行。”
不知怎的,被凌母刚才那么一闹,言欢蓦然觉得有了几分胃口,抓起盘中瓜子巴巴磕着。
看着女人没心没肺样子,凌骁确定她非试探,男人气血倒流。
伸手将女人手中瓜子夺去,“你四妹宁可和离也不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你们是同胞,怎得到了你这儿却相反。”
“我们能跟人家夫妻比吗!”言欢咽下嘴里东西,“四妹和四妹夫才子佳人,情深似海,当然不愿丈夫纳妾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感情不好了?”
言欢眨了眨眸,“反正跟人家比不得。”
边嗑瓜子边咕哝,“我也说不清,大抵也是四妹书读得多,想得也多。”
她就从不考虑那些,于言欢而言,真没觉得纳妾是个事儿,她只要自己吃好玩好就行。
“果然是心宽体胖。”
凌骁眼见的不悦,“过去你小妹也把一生一世一双人挂嘴边,你们三个一母同胞,怎么就你与众不同,你究竟是个什么女人?”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相较男人的不满,言欢气定神闲,拉了拉他袖子,示意他过来,“你听我跟你说。”
凌骁没好气地拨开她手。
“哎呀你过来。”言欢又把人拉到跟前。
看了看外头无人,这才低声道:“我现在有孕,你不能再住我房间,怀胎至少十月,等生完孩子还得出百天,这么长时间……你要一人独守空房吗。”
就丈夫对床第之欢的需求,她都替他忧心。
“你倒是贤惠啊!”
“那当然。”言欢挺起胸膛,“我可不是一无是处,别看我没什么才情才艺,但正室嫡妻该有的气度绝不差,早说了,娶我你不亏。”
言欢性子粗,没有婉如感情细腻,简单乐呵的她不为男女之事费心伤神,多愁善感捻酸捏醋从来跟她不沾边。
女人又往嘴里丢了颗枣子,凌骁越看她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