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回去吧。”向母不耐烦打断。
婉如被打发出来,但听屋里人还在怨叨:
“还名门出身,打着大家闺秀名头,实则心性小家子气,一天到晚的温良都是做给人看。”
“这种表里不一装模作样的女人,也就儿子被他蛊惑。”
紧紧咬着嘴唇,婉如心头苦涩。
一句子嗣艰难,婆母抓住她短处,气焰更胜从前,对方根本不在意她不能生养的原因,只在意结果,而自身缺陷也让她在婆母面前不得不矮上三分,苦水只能往肚里咽。
“我儿一表人才,仕途顺遂,还娶不到一个七八品官家的庶女吗?我自要挑一个容貌姣好,知书达礼的,这可是关系到我向家后代。”
向子珩得太子看重,已升至五品官员,向母本心是奔着小官儿家庶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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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
“真是贵客呀,不在京城富贵窝里,又回到咱这儿了?”
女人声音妖娆,扭着水蛇腰晃过来。
陈武坐在桌前,归乡的他来赴旧友酒宴,来了却见朋友还未到。
花赛金将酒坛放到桌上,“算我送的接风酒。”
说完坐下身,一手托着下巴,眼睛不眨地盯着面前男子。
“几个孩子了?”
陈武不作答,端起碗喝着水。
“我猜猜啊。”花赛金饶有兴致地聊着,“一个都没有吧?瞧你这也不像个当爹的样。”
陈武没有理会她,很快几个弟兄到了,一群男人豪爽的大吃大喝。
还是燕云的空气清,燕云的烈酒香,回到这里陈武心里踏实不少。
京城是个富贵地,到处都是翩翩儒雅公子,在紫嫣教导下吃喝坐卧都要有章法,如今终于能放开。
花赛金十分高兴,主动给他们添了几个菜,看着男人吃吃喝喝,女人眉开眼笑。
陈武回到家便倒在炕上。
平日大多时候在军营,偶尔回家看看,一个人住也简单,只将卧房土炕收拾出来能睡觉便得了。
刚躺下身,就听到门外有响动,陈武都出屋。
“你怎么来了?”
花赛金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大摇大摆进门,越过男人走进卧房。
“这房间许久没打扫了,脏乱得很,你就这么睡了?”女人媚眼睨着陈武,“还真能凑合。”
陈武不接这话,“你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