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靠近一步,一字字从红唇吐出,“你欺骗他感情,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害他辜负失去了一个无辜女子,他恨你都来不及。”
这话让本就病重的安雪猛咳了几声,嘴里一股血腥味儿蔓延,虚弱地人倒在床上,喘息微微。
赵灿嘴上说得痛快,心底却泛起隐痛。
想到宁王昏迷时一次次唤出的名字,口口声声亏欠……
转瞬,掩住眼中失落,恢复了高贵冷漠。
“听说王妃身子每况日下,今日妾身特来探望,也算我们相识一场。”
说完不再理会床上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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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刚喝完药,就见赵灿来了,下人收拾了药碗退身出去。
“王爷身子可好些了?”
宁王嗯了声,“今日终于有了些精神。”
赵灿温柔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府解禁,王爷也可安心。”
想到这么久来的幽禁,宁王头又似痛起来。
德亲王被诛杀后,皇帝追查其同党,朝廷进行了一轮肃清。
有人举报,宁王曾与德亲王数次酒宴聚会,许是圣上对这些乱臣宗室有了阴影,当即下旨封了宁王府,命人彻查此事。
这期间,王府人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郁结和愤懑下宁王病倒了。
好在最终查证宁王乃清白,皇帝这才撤去禁令。
“这些日子你操持着王府也累了。”
“都是分内事。”赵灿温和回应。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下人来报:王妃病逝。
正闭目揉着眉心的宁王听了一怔,短短出神后又很快恢复过来,“那便按礼制,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吧。”
赵灿悄悄打量着宁王神色。
安雪自被禁足,先是哭天抹泪哀求,而后又大吵大闹,最后一病不起。
而一日日汤药喝下去,非但没见效身子却越来越虚弱。
听着下人一次次汇报那边情况,赵灿猜测是宁王所为,可看宁王刚才反应,像是对此又不知情。
赵灿暗自思索。
这么久相处,她对宁王也有所了解,这个男人冷情但非无情,城府不深,否则也不会被安雪诱骗。
随之便想到了宫中那位婆母。
回到房间,婢女关上门后跪下身,满脸喜气。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王妃已去,娘娘很快就要扶正了。”
说完这话,却见主子一直沉着脸,不见丝毫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