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不便多待,告辞离去。
“去查下那人底细。”
出来后的人朝下人吩咐道。
随从自然明白主子口中的那人是谁,忙点头称是。
院中小小插曲也随着宁王离去揭过,宋中庭将太子迎进屋,与之寒暄。
小女儿幼时便迷恋太子,不想兜兜转转终还是做了太子的人,想到女儿终生不能有名分,夫妇俩心疼不已;
可再一想,也因此躲过了和亲一劫骨肉分离……夫妻俩心绪复杂,只叹世事无常。
不过瞧着太子今日专程前来,亦能看出对女儿心意,两人几分欣慰。
“先前长姐还怨我坑了小妹,现在看看,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紫嫣瞅了眼正屋方向,“若非有那事,小妹此番难逃和亲。”
清音叹息,“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倒是没想到太子今日能亲自登门。”
而这其中源于何人,人们心知肚明。
“虽没有名分,可到底是储君的人,太子这是给小妹做脸面呢。”紫嫣道。
转看回长姐,眼中暧昧,“一屋子都是女婿,父亲特意把云轻也叫在身边,看这样子,这是把他当女婿了。”
“你这张嘴!”清音作势要打她。
紫嫣哈哈笑着。
男子们在屋里喝茶闲聊,宋中庭欣慰的看着几个年轻人。
女婿、准女婿、有实无名的女婿,都来了。
不说身份高低,单论情分,一家子也算齐聚一堂。
五位年轻男子,凌骁与太子就不必说了,皇室权臣,一言一行雍容矜贵,气度超然。
江云轻是个自来熟的,胆大伶俐,任何场合都吃得开,纵是在储君等人面前亦不露怯,率性洒脱的人不拘于泥,不时地冒出句玩笑话,引得满屋气氛活跃。
向子珩儒雅端方,风度翩翩,也是中过功名入过官场之人,场面上的事也能应酬得来。
最近坐立不安的当属陈武了。
出身布衣的底层小兵头领,平日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副将统领们,今日短短半晌,又是亲王又是储君,这可是他眼里生活在天上的人!
而此刻活生生在眼前,与他们同屋而坐,陈武恍如梦境,紧张得头顶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