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眼泪流下,“证据确凿,圣上怒极,直言哲儿行事恶劣,败坏皇家名声。”
“哲儿已去,圣上无法追究,便斥责你父亲教子无方,罚我们将哲儿闯下的祸事抚平,对受害者加倍补偿。”
满心闷痛,孟母捂着胸口,“钱财是小,可怜哲儿身去名声亦毁,连同我们孟家清贵之名也败坏!”
孟鸢大口喘着,“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拭了把眼泪,孟母眼睛赤红,“此事并非看上去这么简单。”
“你父亲和弟弟是太子岳父小舅,凌骁又是太子的人,此事若无太子授意,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孟鸢也是想到了这点,故心慌意乱。
“朝臣谁人不知凌骁与储君交好,今日之举人人看得明白,这是太子在下岳父脸面啊!”
孟母焦心,“可我与你父亲实在想不通太子到底所为何故,哪里见罪了他,让他这般不念姻亲!”
“可是为当日,你同你父亲劝他莫为小汗王伤及教司坊女子一事惹圣上不快?你父亲说那日太子给你甩脸子了,难不成我们真是因此见罪了他?”
“但也不应该啊!”孟夫人自言自语分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好歹是姻亲,还能为了一两句意见相左劝言就闹上大殿,这么狠狠下咱家颜面。”
“你父亲说君心难测,太子心思深沉,这段时间除此外我们也没得罪他之处,保不齐真是因这个敲打我们。”
孟母心急,没了头绪,“女儿,你是他枕边人,这段时间太子可有异常?”
孟鸢也忧虑。
弟弟行事无状,太子早已知晓,但他亲口说过看在姻亲和皇家颜面上不会道出,而今怎得出尔反尔?
孟鸢反复琢磨,似乎想到一点,但又不敢肯定。
“我们是没法子了,有些话你父亲不好相问,你与太子是夫妻,闺房间总方便开口,可得弄弄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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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母亲后,孟鸢一直沉思,待听说太子归来,思虑再三,前去书房求见。
“殿下,今日早朝之事沸沸扬扬,家父家母惶恐不安,妾身也已知晓。”
见太子神色清淡,孟鸢继续探问,“妾身斗胆,凌大人乃殿下挚交,断不会贸然行事,这当中利害关系,人人心明。”
“妾身自问孟家对殿下忠心赤诚,不知做错了什么,惹来这等雷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