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各种奇奇怪怪的进补汤羹,被盯着一滴不剩喝下,如同个被圈养的工具,只为为那女人暖床。
咬紧面颊,穿上衣衫不发一语朝房门走去。
刚踏出门,就见廊下立着两名端着盥洗用具的婢女在候着。
在两道嘲讽戏弄的目光下,向子胥一步步迈出,一直消失在长廊,婢女低笑声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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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记衣行,老板接过客人递来的钱。
“以后那位姑娘再来,记得多给她些。”向子胥说着又拿出另一袋钱,“这些是酬谢。”
老板笑眯眯接下,“公子放心吧,保管给您办得妥妥的。”
“还是那句话,不要被她发现。”
“好嘞,我们知道。”
交代完掌柜,向子胥转身离去,却见婉如立在他身后。
二楼茶歇处,
“我经常和子衿相约在此讨研绣工,她跟我说最近的绣品卖的很好,原来如此。”
喝下口中茶,向子胥平静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她。”
向子胥被逐出家门一事她从子衿嘴里听说了,而今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暗中帮衬向家,知晓他苦心,婉如点了点头。
“对了,前些日子我求了二姐夫,混进狱中探望了大公子。”
听到兄长现在情况还好,一上午压抑在向子胥心头的愤懑折辱渐渐消散了些。
两人不再说话,眼前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婉约如水。
“你现在也很看不起我吧。”向子胥自嘲道。
对于面前男子,婉如了解不多,所有印象还停留在向家时那位风流韵致,绝美邪魅的二公子。
虽一身慵懒散漫,但婉如并不认为他是个放浪纨绔,从他今日之举便可看出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向家的。
上门郡马,也许是苦于无奈才走这条路。
“别人看不看得起不重要,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就好。”
她说得平淡温和,没有安慰没有敷衍,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之事。
向子胥心里舒服了些,现在的他,需要的不是可怜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