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侧妃礼虽不如正妃那般大场面,但也是入皇室玉牒之人,亦有相应规制。
一日热热闹闹下来,晚间,赵灿卸去满头珠翠,款款走到宁王跟前,“王爷,妾身服侍您沐浴吧。”
宁王嗯了声,赵灿含羞浅笑。
房里人柔情软语,房外却火药味弥漫。
“我说姑娘,今夜是宁王与侧妃成婚夜,您这会儿把王爷叫走算怎么回事?”
赵侧妃的陪嫁嬷嬷立在院里,挡着来人不满道。
“我们王妃身子不适,请王爷前去探视一番。”
“这话说的,王妃身子不适请府医呀,王爷又不会看病,去了又能怎样。”
陪嫁嬷嬷还真不怵那位王妃,自家小姐娘家官职可比正妃母族高,又深得宸妃看重,有这底气下人们也傲气。
安雪丫头见对方这么不给面子,当即端出正房人派头,“王妃尊贵,身子不适自然需让王爷知晓,你这么横加阻拦,若误了事担待得起吗!”
嬷嬷也不示弱,“打扰了王爷休息你也担待不起!”
一来二去的两人争执起来。
房门突然打开,宁王肃眉而立,“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院里人们赶紧跪地,安雪丫头赶忙上前叩首,声音焦灼,“王爷,王妃心悸得厉害,请王爷去瞧瞧吧。”
这段时间安雪因纳侧妃一事郁郁寡欢,今日又是新人入府,宁王念及终是有些不放心,转头朝身后赵灿道:“本王去去就回。”
不待赵灿回应便大步迈出。
丫头一副胜利者姿态,瞥了眼脸色青白的嬷嬷,紧随宁王离去。
正房里,安雪躺在榻上,面容苍白憔悴,嘴唇也无血色,看上去倒是真沾染了几分病气。
“怎么这么严重!”
宁王眉心紧皱,来前的怀疑此刻荡然无存,“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贴身婢女帮着答道:“回王爷,府医说王妃是忧思过度伤了心神,引发心悸。”
果真是这样!
宁王心里不是滋味,拉起她手,“雪儿,你这样让本王…”
安雪一双眼睛凄凄柔柔,呼吸喘喘有气无力,“是雪儿不好,身子这般不争气,打扰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