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扑通跪地,“王爷,宋氏王妃嫁来前,咱们府里就亏空厉害,王妃入府后,对此也十分头疼,无奈下只能用嫁妆钱填补。”
随着管家的话,宁王忆起几年前。
宋清音好像确实向他请示过府邸亏空问题,他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宁王回想着。
这些年他跟宋氏说过的话不多,这么想还是能忆起,他当时好像是说让她自己想办法。
她最后竟是用嫁妆钱填的!
“她填了多少钱?”
管家老老实实道出数目,宁王听了心猛地一沉!
记得宋氏嫁来时,相府备了十里红妆,照这个数来算,那岂不是把她所有嫁妆都填进去了?
“宋氏王妃填补了所有亏空,之后府里才正常运转,王妃掌家清明,来往有度,很快府里便有了余钱。”
“王爷再次大婚时,府里余钱用尽,其实,若之后大家都依月例行事,也不至现在这般紧缺,眼下府里其他人份例都如往常,只是王妃这儿略多些。”
“嫁妆填补”宁王默念着这几个字,“为什么从没跟本王提过?”
“是宋氏王妃不准老奴跟任何人说。”管家回道。
“她担心王爷会怪罪,毕竟动用女方嫁妆总是不光彩,若此事传出去,王爷难免被人议论,故此事只有王妃与老奴二人知晓。当时形势紧急,别无他法,老奴也就应下了。”
“那不是一笔小钱。”宁王沉着声,“女子嫁妆都是私房钱,不属夫家,不管和离还是被休,都归女子所有,哪怕人死了,也是要归还母家,她就是不填也无人指责。”
说到后面声音渐低,像是说给自己听。
“是,宋氏王妃说,夫妇一体不分彼此,辅佐丈夫乃妻者职责,都是她该做的。”
直到管家离开很久,宁王一直冥神沉思。
嫁妆都填补到王府,那她离府之时怕是没多少钱了,她后来日子是如何过的?
想起当初大婚那晚,他将她独自抛在新房,整整三年,不曾再入过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