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正襟危坐,一脸冷漠,众女眷见了也收声屏息,方才出声妇人嘴角抽了抽,尴尬的缩回脑袋,言欢笑意也僵在脸上。
偌大的正堂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官府过了婚书,聘礼给了新妇,何来无媒无聘。”
凌骁从容淡然,“言欢家里刚遭变故,婚事不宜大操大办,这也是她孝心。”
凌母面色铁青,亲儿子竟然当众反驳她!这两年是愈发不听她话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二人尚有长辈却私定终生,成何体统!”
这门婚事凌母是一定要废止的,她未来儿媳只能是母家侄女,亲上加亲母族方能多受益,这位子绝不能给外人,儿子必须按照她的安排过完此生!
“成婚一事已托人告知言欢北上双亲,其父母已同意。”凌骁道。
言欢悄悄窥了眼身边人,心下暗笑,这人说谎都不脸红。
“她父母同意?呵,我们这边呢,我们这边可有同意?”
凌母越说越气,全不管眼下场合,亦或说,越是这种场合,越得镇住儿子,维护她一家主母威严。
凌骁也不退让,轻飘飘道:“儿子已在父亲坟前上香禀报,父亲也托梦告知同意这门婚事。”
凌母语塞,气的脸色涨红。
满座亲眷听的震惊,这言下之意分明是把上头坐的凌母排除在外了,不由猜测这对母子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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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的还有言欢,她想过这位婆母可能对自己不满,但没有想过会这般严重。
还有凌骁,冷脸冷心的名声真不是吹出来的,对自己母亲都如此,真是奇葩人。
可惊叹之余更多的是感概:在这个孝字大过天的世间,能在生母跟前这般维护妻子,有几个男子能做到?
念及此,不得不想到温严,温宋两家世交,他们自幼相识,在两家长辈眼里,两人就应该在一起。
对温严......她谈不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