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去安抚那女人了?安雪胸腔腾起一股又酸又涩怒火。
今天才是他们新婚第二晚啊,他竟然去那贱人屋里了,这不等同向府里宣告,白日之事他是站在薛姨娘那边的吗!
前所未有的醋意冲击着安雪脑子,就是当年被宋清音抢占先机都没这么生气过——只因王爷娶宋氏是被迫的,而今晚之举却是自愿!
这么想着,再也没了睡意。
正房里怒火冲天,厢房那边却春意盎然。
“王爷刚从王妃房里出来,还有精力来妾身这儿?”薛姨娘坐在宁王腿上,吐气如兰,小手轻抠着对方衣领纽扣。
一语双关,宁王何尝听不明白。
再看怀里人,媚眼如丝,靠着他的腰身不安分的蹭来蹭去,宁王喉结一紧,一把抓住她小手。
“怎么,怕本王应付不了你?”
薛姨娘娇嗔的嘟了嘟嘴,“妾身今日可是受了大大的委屈,王爷可得好好疼疼妾身。”
凑在他耳边呢喃了句,宁王听了哈哈大笑,像来了精神,抱起怀里人直奔床榻。
经过上半夜,宁王原本此来只是来陪她休息,可没办法,薛姨娘太会撩拨,入府这么久,他依旧难以抵制。
要说这薛姨娘出身不高,姿色中庸,也无甚才情,可兴许就是因为她在民间长大,没那么多规矩束缚,在榻上亦是,十分放得开,从来让他畅快舒坦。
这是养在闺中长大的小姐身上没有的,安雪虽柔情似水,可最多也就是个婉转承欢,哪里抵的上薛姨娘主动火辣。
屋内女子娇啼一声高过一声,动静儿透过门缝传出,外面守夜小厮听得面红耳赤。
宁王后半夜去了厢房,这口气儿安雪还没咽下,紧接着第二日又发生一件更郁闷的事儿。
宁王让人从库里寻了几件珠宝首饰给薛姨娘送了去,没什么具体名头,就说添些物件。
王妃前脚刚罚,王爷后脚就赏,这明晃晃的意思何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