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求见,恳请王爷相见!”
宁王府书房外,宋清音跪地哀求,破损的额头鲜血渗出依旧重重叩首。
可整整半日书房大门始终紧闭。
门口小厮看不下去,挪步上前,“王妃,王爷不知忙到几时,您还是先回房吧,当心身子。”
宋清音不理会,仍苦苦哀求,小厮叹了声,无奈退回原位。
又过了一个时辰,房门终于打开。
进入房间的人扑通跪地,还没开口就听书案前的宁王冷冷抛出句:相府一案已定,抄家革职,丞相夫妇流放北地。
正要说话,但听对方接着道:“圣令已下,任何人不得更改。”
冰冷的言辞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将女子要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你小娘是侧室不在流放内,可她非要追随跟着北上,你父亲能活已是幸运,此案木已成舟再说无意,好自为之吧。”说到这里宁王已有些许不耐。
宋清音紧咬嘴唇,“我几个妹妹......”
“按例入教坊司。”宁王说得轻描淡写。
清音摇头,心痛窒息,“她们还那么年轻,入教坊司一生都毁了!”
又往前跪了几步,“王爷,抄家流放旨意已下我无力挽救,可几位妹妹都是无辜弱女,求王爷向父皇求求情,开恩赦免妹妹们入教坊司。”
宁王头都不抬地看着手中书,一副事不关己,“丞相贪赃枉法,本王作为女婿避嫌都来不及,如何再去帮你母家妹妹求情。”
“我父亲是冤枉的!”
宁王置若罔闻,目光仍没从书上移开。
又是这副样子,成亲三载,丈夫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情。
不曾忘新婚夜丈夫揭下她盖头后嫌弃憎恶的冷脸,随后拂袖而去,独留她在错愕中流了一夜泪。
之后再未踏入过正房,丈夫给她的表情永远是这副冷漠冰凉,三年不曾有变。
后才得知,原是宁王心有所属,他恨她“设计”霸占了属于心上人的正妻位子。
这些年从府内到府外,污蔑她龌龊上位的话听多了,她的解释除了母家无人相信,尤其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