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越借越多了,窟窿越来越大,人家知道他还不起,自然就找到厂子里,三天两头来厂子闹还钱,牛丽丽还了一次又一次,还有下一次。
后面手里空了,逼急了要债的要不到钱,把工人全给赶了,不能开工,泼油漆,写大字。
牛丽丽一度精神崩溃,实在没办法就把厂子抵给债主。
经历这一遭后,龚中斌性格更加乖张,又得了一种怪病,全身瘙痒,每天吃药,检查就是说皮肤病,无法根治,就吃药。
他也不工作了,他哄着牛丽丽去洗脚城上班,那是他以前经常光顾的地方,知道很赚钱。
会来事的小姑娘一个月赚1两万,在那个年代就很多了。
牛丽丽听着他的话去了,也赚不少钱,每个月至少有1万块钱。
两人的基本生活算是过下去了,但是经常吵架,所以经常搬房子。
哪怕是经常吵牛丽丽都没有离婚,可能是年少夫妻,有着共患难的情结吧。
就这样过了五年,牛丽丽一直在洗脚城,龚中斌仿佛天赋觉醒,不论搬家到哪里去,只要三天,他就能找到那块地方的麻将馆。
炸金花的,斗牛的,彩票店,暗娼,三天摸的明明白白的,多一天都不用,就能跟这帮人称兄道弟的玩在一起了。
牛丽丽晚上去上班,他晚上也要去“上班”。
牛丽丽大概回来的时间,他也回来。
这不现在牛丽丽上班去了,他又准备出门去打打牌,刚到手100块就是本钱。
他收拾好以后出门,走出唐安小区,穿过两条马路,过了一个红绿灯,绕进一个长巷子,两边都是围墙。
这里并不热闹,路过的人并不多,也没有路灯,全凭远处的灯光看路。
他熟悉走进巷子里,嘴巴一边哼哼着。
突然脑壳被一个麻袋子套住了,被人拽着走,他出声喊救命,男人,两拳揍下去,问:
“还喊不喊?”
“不喊了,你们是刘哥派来的人吗?不要找我,我也不知道她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