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沈舒意上车,沈景川看向赵家两兄弟嘱咐道:“夜色已深,路上小心,替我照顾好舒意。”
“是,姑父。”
马车逐渐消失在夜色,沈景川转身回府,不曾想,没走出多远,正巧碰上沈静语。
“语姐儿这么晚还没休息。”
沈静语走到沈景川身旁,轻声道:“府中近来怪事频出,祖母又病重,心里有些烦乱,所以出来走走,父亲怎么也还没休息?”
“我方才送舒意出府,清远侯府的老夫人病了,接她过去小住两日。”
闻言,沈静语下意识拧了下眉心。
沈舒意出府小住?
可太虚道长明日便会上门,若沈舒意不在,这场戏该如何演下去?
“二妹妹倒是一片孝心,只是这事若让祖母知道,怕是会心下不快。”沈静语柔声开口,似乎是在为沈舒意考量。
“确实,为父正打算去你祖母那替她说项,何况这事也怪不得意姐儿,侯府找上门来,我们总不能将其拒之门外,这未免不近人情。”
“父亲说的极是。”
父女俩一道闲聊了一会,直到静安院前,沈静语才告辞。
“抱琴,夜里让人去送个消息,让天师将到府的日子推后。”沈静语缓缓开口,思量着沈舒意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再派人去清远侯府打听一番,看看赵老夫人是不是真的病了?还有沈舒意何时到的侯府。”
抱琴应声离开后,执棋忍不住道:“小姐,我们会不会太谨慎了,二小姐哪有那么大的神通,她是能未卜先知不成?。”
沈静语轻轻摇了摇头:“我总有种预感,沈舒意不会轻易中招。”
*
另一边,沈舒意同赵家兄弟一道去了清远侯府,先是拜见了赵老夫人后。
几人趁着夜色,由兄弟二人确认府外无人监视后,这才换了辆马车从侯府侧门离开。
沈舒意将斗篷换里外调换,原本暗红色的斗篷变成了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