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着沈景川不要太蠢,别真惹出祸事威胁到他们柴家头上。
但她想,这沈家大抵是没那个胆子的,何况若他真敢如此,自家夫君总有法子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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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一行人,沈景川脸上一直勉强维持着僵笑终于卸下来几分。
但是秦家和清远侯府的人还在,两家同沈家多少属于姻亲,故而沈景川也没有开口赶人的道理。
秦老夫人不走,自然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和几个孩子,只是她没想到,清远侯府的人竟也厚着脸皮赖着留了下来。
秦老夫人看向沈景川,沉声道:“贤婿,并非我这个当岳母的要干涉沈府的家事,只是此事蹊跷颇多,我多有不解,故而也想问个清楚。”
“另外雪蓉跟在你身边多年,此前从未出过这些差错,我也想咱们一家,关起门来,听听她怎么说。”
秦老夫人一番话,多少有几分影射清远侯府的意思。
沈景川拱手道:“岳母这是哪里的话,本该如此。”
赵老夫人笑着道:“老姐姐说的没错,我侯府之人本不该再参与沈家的家事,但有一事却干系到我女儿和意姐儿,所以便只能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沈景川亦是道:“您哪里的话,德容虽然不在,可您仍是我岳母,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
沈景川的话说的漂亮,毕竟赵德海才替他出了银子,清远侯府又处处替他解围,他岂有翻脸不认人,把人往外赶的道理?
这时,沈老夫人被秦雪蓉和张锦萍从房内扶了出来。
不过短短半日,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倒像是老了几分,一双浑浊的眸子满是阴沉:“两位亲家都在正好,府中近来杂乱,倒也该好好追究追究责任,问问缘由了。”
随着沈老夫人开口,一行人都被请进了沈家正堂。
秦雪蓉这会只显得精神不济,脸色也憔悴又难看,但好在,到底缓了些时间,也冷静了下来。
沈老夫人坐在主位,沈景川、秦雪蓉等坐在一侧,秦老夫人、赵老夫人、赵老爷子几个长辈则坐在另一侧,其他小辈便多数在长辈身后站着。
“麟哥儿,我且问你,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着去赌蛐蛐?”秦雪蓉最先开口,努力想要替沈静麟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