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善站在不远处,旁人不经意间已然将他挤开了几分。
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画卷,怎么都不相信这样大气雄浑之作,会是出自沈舒意那样刁蛮无理的野女之手。
可偏偏,此刻画卷就呈现在眼前,饶是让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你说意境?
好,我有,山河远阔、满目雄浑够不够?
你说心思?
好,我有,百兽献瑞、福满枝头够不够?
你说人间烟火?
好,我亦有,花团锦簇,赛过仙翁够不够?
所有沈静语那幅刺绣上有的东西,沈舒意这幅画上都有。
若说没有的,大概便是未曾提字。
除此之外,比起沈静语那幅画不仅没有丝毫逊色,反而更胜一筹。
萧廷善忍不住转头看向一旁气度从容,眉目清冽的女子,一袭流云般柔紫色的襦裙早已同初见时不同。
他不得不承认,她就那么站在那,却半点不会被一旁雍容华贵、宛若富贵之花的沈静语比下去,反倒有着在人群中一眼便区别于旁人的本事。
萧廷善觉得自己一定是眼睛出了问题,又或者是被这幅不知真假的画所蒙蔽,否则,她当时咄咄逼人、粗鄙庸俗的言辞还历历在目,他怎么会觉得她有所不同?
以秦雪蓉为首的秦家一行人,脸色都不是太过好看。
毕竟沈静语的名声和才华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
本该大出风头、扬名立万的场合,却被沈舒意这么一个原配夫人留下的野种比了下去,这让她们如何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