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川微微颔首,似乎对沈老夫人的决断颇为满意。
秦雪蓉则是道:“还是母亲明智,如此,日后我便也可以放心把意姐儿的嫁妆交还于她了。”
沈舒意弯起唇瓣:“舒意一定谨遵母亲教诲。”
沈景川的视线落在秦雪蓉身上,虽然心下仍有诸多不满,可到底,她这些年不易,不仅为自己生了几个孩子,又操持着一大家子。
母亲这做法也算是敲打过她,沈景川便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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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自静安院散去,走到院外,沈景川将沈舒意叫住。
“意姐儿,你娘不把嫁妆交到你手上也是为了你考量,你未曾学过掌家,不知其中艰难,如今好好跟在你母亲身边学上一段日子,日后才好放心把嫁妆交还给你。”
沈舒意认真听着,笑着看向沈景川:“爹爹不必担心,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其实我亦知娘的一片苦心,只是那日在琳琅阁触景生情,忍不住想找些生母的留下的遗物,当个念想……”
听着这话,沈景川一时唏嘘。
是啊,那些东西到底是赵德容留给她的,不论价值几何,总归意义不同凡响。
“如今您允我跟在母亲身边学掌家,我已是高兴不已,爹爹不必替我挂怀。”
女儿目光澄澈清明,看向他时总是带着孺慕和温软。
沈景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若是缺了什么便同爹说,受了什么委屈也是。”
沈舒意笑道:“说起来,女儿倒是真有一事要征得爹爹同意。”
“你说。”
沈舒意开门见山:“女儿这几日想去清远侯府一趟,想去拜会外祖一家。”
提起清远侯府,沈景川的眉头当下便拧了起来:“意姐儿,此事不妥,爹知道你重情义,但有些事你不明白,你同清远侯府还是要少些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