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红影冲了进来,撞在门框上,散成一片,很快又恢复原形。
“神君,包益生喝了你开的药,反而不好了。”
李清寒没有问鱼潢如何不好。她听到外面传来慌乱的叫声,“先生,先生!”
李清寒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包夫人脸色苍白,张慌失措地跑来。
“先生,我丈夫喝了药,没一会儿就开始吐血,你快去看看。”
李清寒没有问包夫人,而是绕过包夫人,迈步朝正屋那间病房走去。
李清寒还未进屋,便有一股浓浓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来到病床前,李清寒便看到地上和床边溅着的血迹,一个痰盂放在床边,里面已经积了快一半的血。
包益生身体抽搐着,嘴角还留有血丝。此时的包益生,分明进气少,出气多。
李清寒神色自若,不慌不忙从褡裢里出一个布囊。打开布囊,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多枚银针。
李清寒取出银针,一根根,在包益生身上扎了下去。很快,包益生停止了抽搐。
“先生,我和小织完全按您说的去做,为何我丈夫的病反而更危险了。”
包夫人见包益生的症状有所缓和,开口质问李清寒。她现在不相信李清寒了,但眼前只有李清寒一人可求助。
李清寒取过药碗,看了一眼碗底剩下的药渣,又放下了,然后不急不缓地道:“我的方子没问题。问题出在你们自己身上。”
“小织是拿着先生开出的方子抓的药。”
“药材没问题。”
“煮药之时,我们也照先生所说,添加了药引。”
“我说的药引是要用尊夫的血亲之血。”
“没错,顺儿虽不是我亲生,但却是我丈夫和他那个小妾的孩子。”
李清寒没有接话,而是从包益生的身上拔下两枚针。只见包益生长出一口气,原本迷离的目光逐渐聚合,状态看上去,好转了不少。
“你险些害死我!”包益生恨恨地说。
李清寒冷冷一笑,道:“恐怕非是我害你,而是你自绝了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