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晨起初一直不明白谢渺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刚刚正好有时间可以去陪陪自己的好友,看他那挫败的样子起初不知道因为什么,正是他一个问题让他明白了从中的道理,现在看来自己猜测错,谢渺一直在做到最好被身边的人肯定,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
“怎么了?这么好的时间不休息,一个人在干什么呢?”
“逸晨,现在我的身上还有以前的影子吗?我甚至都忘了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林奕君早就没有了被解救出来的那种喜悦,无数次想要从病床上爬起来无数次的失败,慢慢的他只剩下挫败和无力,短短几个小时都在否定着自己,见到自己的好友也必定是对自己的轻斥。
“所以你刚刚领导来看望你的时候你其实不是睡觉,你是在用这个办法躲避?”
徐逸晨短短几句话,就听出了其中的事情,语气中有埋怨也有对眼前好友的怜悯,问出来的话多少带些迫切。
“慰问我什么?慰问我死里逃生留下一条命,今后再也不是一名军人还是让我重提一遍那山洞里面的残忍,任何一个我都不想接受。”
“逸晨,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有一天会被解救出来,但我早就忘了我还活着,活下去固然好,但我在意的是所有人对我可怜,在我看来以前的我早就死了,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对我投来怜悯的视线时我便把这个过程当做是对我的否定。”
林奕君说话说的很小很小声,小到徐逸晨有些时候是靠着他蠕动的嘴唇来辨别他所说的是什么。
原以为林奕君将这个过程当做新生,没想到他在意的那么多,那一刻徐逸晨知道自己说出任何一句宽慰的话都在他本人看来都是不负责的。
一时间他好像知道了谢渺所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她不是想要更多人对她说感谢,她在努力用一种形式告诉身边的人,让身边的人明白她不是以往的谢渺,她在用一种行动告诉别人,两者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