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流程首先应该是许愿,李莫愁一手提着宫远徵给她做的归须花灯,一手拿着方才从灯市上面买来的莲花灯。
而宫远徵的手上拎着的东西可是多了,既有着方才猜灯谜迎得来的五六盏花灯,也有着和李莫愁同款的两盏花灯。
看着宫远徵活像是一个行走的灯架子,再看看自己手上的两个,李莫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远徵,快把它们都挂在树上,我们先放河灯。”李莫愁也不知道,岸边的这一棵是什么树。
在冬日还是郁郁葱葱,甚至在枝头能够抽出新芽,那细嫩的新绿,是刚刚才抽出芽儿的模样。
在整条棕色的枝干上,那点点的新绿显得尤为夺目。
李莫愁将宫远徵手上的那几个花灯,交错的穿插在枝丫之上,像是这棵树在梳妆,而手上的花灯便是发簪。
大树舒朗开阔,树枝的分布像是扇子,也像是云团。
要是光在下面放花灯,那顶上就显得过分的空旷,李莫愁干脆飞身上树,把唯一的一个嫦娥奔月挂在了上面。
见李莫愁飞上去,宫远徵先是伸手一拉,不过很快的就止住自己的步伐。
“上面的风景如何?我也来看看!”
难得开心,当然不能做扫兴的那一个。
幸好这棵树足够大,一道树枝也完全足够撑得起两个人的重量。
李莫愁和宫并肩坐在树上,一左一右就是画着归须的花灯。
打着卷的彩带条子和花灯是浑然一体,和花灯一起飘啊飘。
“你说,我们明年还要一起来这里吗?”
“也许会在这里,也许是在别的地方,不过都会是我们两个。”
“这句话你说错了。”李莫愁抓住了宫远徵话里面存在漏洞的地方。
宫远徵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没什么不对啊,他就是想和莫愁在一起啊。
“不只是我们两个啊。”李莫愁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一句“给我哥带”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不过还是收住了,没有将这一句话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