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安静地开出了一段路，他才开口：

“凤素依说对了一件事。”

江以宁咬了下舌尖，若无其事地偏头看向车窗外。

“什么事？”

“我会听宁宁的话。”

男人的语气淡然，好像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解释，却又好像带着某种深意。

江以宁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心脏猝不及防地用力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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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的血液流动加快，不仅脸颊有点儿发热，就连身体都好像有些……沸腾起来。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暮沉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小姑娘一直不肯回头看他。

“宁宁不信？”

低沉的嗓音染上一抹淡淡的失望。

江以宁一急，转头反驳。

“我没这么说！”

暮沉轻轻地“哦”了一声，“所以，宁宁相信哥哥，对么？”

江以宁：“……”

都知道了，就不能不问出来么！

这种让人羞得提不起头的肉麻……

男人仿佛得不到答案不罢休一样，催促地轻喊，“宁宁？”

“对啦！”

暮沉听到她窘迫的答应，不由地笑了声。

“嗯，那就好。”

江以宁：“……”这男人，太恶劣了！

暮沉顿了顿，又道，“只有这一点，凤素依说对了，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宁宁当笑话听听就好。”

知道他说的是“青梅竹马”这一点。

江以宁抿了抿唇，小声嘀：“但你们小时候一起长大，是实事啊……”

暮沉偏头，睨了她一眼。

“谁告诉你，我和她一起长大的？”

江以宁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谁说的？

不仅凤素依觉得自己和暮沉是青梅竹马，四九城许多世家子弟都这么认为。

她来到四九城后，就听到许多这样的声音。

暮沉冷哼，还是给她解释了。

“爷爷和凤老是战友，战争结束之后，就各自回了家乡，断了联系，直到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凤家才搬来四九城，才重新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