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聂钊雇了三个外籍保镖,而且是世界第一公民,米国人,天生高人一等的,再雇几个强悍点的律师,不过花钱而已,这案子能压得下去,陈柔也不必那么紧张。
说话间聂钊已经接起电话了:“喂,于sir?”
“聂总,是我,我是于峥嵘,这么早打电话,没有打扰到您吧。”于峥嵘说。
对面有翻书页的响声,还有碗碟的撞击声,看来他也正在吃早餐。
聂钊放了免提,同时韦德起身,把病房门从内部反锁了。
“于sir是我父亲的好友,也是我的长辈,怎么能叫打扰呢,您有何事指教直说就好。”聂钊语气斯文,态度谦和。
于峥嵘说:“我早起看报纸才知道,天一堂的话事人项天戈昨晚被人击毙在了油麻地附近的快速车道上,对了,地址大概在聂氏私人港南边,10公里处。”
听他这样说聂钊心里有底了。
看来目前就警方一晚上的侦察结果,项天戈案唯一能跟聂家扯上关系的,就是距离聂氏的私家港口比较近,这都不能算证据,只能叫强行碰瓷,捕风捉影。
于峥嵘也不可能是早起看报纸才知道的案子。
他是香江实权第一的大警长,哪怕九龙警署的警长不是他的心腹,当九龙死了一个龙头,话事人,肯定要半夜汇报他的,因为死一个话事人,随之而来的会是成百上千,乃至上万人的械斗和杀戮,警长必须知情,他需要安排警员去维稳。
更何况他昨晚属于刚刚见完项天戈就被杀,一架AK三个弹夹,再有满满一箱子英镑,外加两张警员证,试问当他听闻时能不惊,不怕,脑瓜子能不嗡嗡响?
但既他说自己不知道,聂钊也只当他不知了。
他说:“谢谢于sir提醒,我还在床上,马上起床看新闻。”
问题抛给于峥嵘了,看他接下来要怎么说。
于峥嵘又说:“聂总应该知道九龙各社团的情况,也知道天一堂和你家有旧怨。”
聂钊说:“我刚刚回到香江,承蒙总督与市政大臣委托,只想尽快完成国际机场的改建工作,对于九龙我的态度一如继往,总督府就不该加派警力维护它的治安,而是应该彻底将它与香江岛割裂,任其居民自生自灭。”
再说:“天一堂我知道,撞我大哥的司机就出自天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