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您帮我向皇上求求情,我真的知道错了!还求皇上饶我一命!”胤禛早已经走远,妙贵人为了活下去转头哭求着苏培盛,希望他能向胤禛求情。
可苏培盛又怎么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苏培盛跟在胤禛身边数十年,唯一知道的就是只要是皇上的意思,那便都是圣旨,不论对方是谁,都是万不可违拗的。
“奴才是没有这个本事请皇上收回成命,六公主才这么小,您实在不应该如此行事,犯了皇上的忌讳。”说话间小太监已经端进来了一个托盘,揭开白布放在了妙贵人跟前,“小主,鸩酒,匕首,白绫,还请您择其中一样。”
“我确实对她是个公主感到失望,可是我从没想过害自己的孩子啊!我要见皇上!我要和皇上解释清楚!”
妙贵人实在是冤屈,用药之事她认,如何受罚她也都认,可如今因为这莫须有的事情就要搭上她的性命,无论如何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可是,不论如何,妙贵人一个也挣不脱两三个小太监,依然被死死的按在那标志着三条必死之路的选择前。
院子里的哀嚎声渐歇,打板子的声音也慢慢停了。
门外的小太监走进屋在苏培盛身边轻轻耳语,苏培盛点点头再次看向妙贵人,“伺候小主的燕儿和 雀儿已经提前去为您探路了,还请小主早做决断。”
妙贵人又是一番挣扎后依然不愿赴死,苏培盛也没了耐心继续等下去,招呼着身边的人上前,自己则转身出门到了院子里,抬头望向钟粹宫四方的天。
屋内,小太监手持白绫缠绕在拼命挣扎的妙贵人颈上,“妙小主,您和六公主母女情深,也要感同身受才是。”
知道妙贵人被赐死的消息时,我正在和端怡用着午膳,江福海把打听来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说与了我听。
胤禛初登基时择了遵化的九凤朝阳山为万年吉地,原本因罪赐死的妃嫔是不能葬在皇室陵园的,胤禛念在桑哩达的功绩上,特许了博尔济吉特氏葬在了九凤朝阳山西北不远处的一片荒地上。
我听见这“恩旨”时心里止不住地发笑,还真是皇恩浩荡,不知桑哩达会怎么想,这所谓的“特念旧恩”是否能让人接受呢?
不过也是,只赐死又未曾贬为庶人,那她至死也是皇帝贵人,妃嫔和获罪妃嫔的区别。既然是皇帝妃嫔,自然也是有“资格”随葬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