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心思多却也没靠山,自是好拿捏,不过本宫也不图什么,何必拉拢人心,既无亲近便无偏颇,皇上也不至于觉得本宫为弘晖培植党羽。”
“娘娘圣明。”
前朝的事,胤禛下了令,自然也没人敢在熹嫔面前嚼舌根,而唯一能时时出入永和宫的温实初也被胤禛明令禁止不许提及有关甄远道革职下狱的任何消息。
每每被熹嫔问及,温实初只能搪塞道一切都好。至于伺候的人,因为平日被严格管控着进出,也未曾听得什么,以至于到熹嫔有孕近三月都尚未得知甄家出事的消息。
惠贵人送进永和宫的书信都会被人检查过才能呈进去,且甄远道虽入狱,胤禛却一直未曾正式定罪,惩处。惠贵人顾虑熹嫔有孕也不敢轻易透露。
转眼天儿就到了最热的时候,延禧宫的安嫔一直得着宠,而自永和宫走水搬到碎玉轩又挪到延禧宫的淳贵人却已经断断续续得病了半年,
起初,胤禛到延禧宫去的时候,也偶尔去瞧瞧。
冬日里时,淳贵人的精神还好,能起身与胤禛说上几句话,自从天儿开始暑热,倒是越发的起不来身子了。
胤禛嘱咐了太医院妥善医治,不要吝惜药材,还交代主位安嫔多多照拂,却一直不见好。
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也慢慢瘦了下去,淳贵人原本就是一双杏眼,脸上的肉少了倒显得眼睛越发大了,只清醒的时间少,即便是醒着眼睛也睁着吃力。
苏培盛得了延禧宫的信儿,进了养心殿给胤禛传话,“启禀皇上,安嫔说,今日太医前去诊脉,淳贵人怕是不行了。”
“怎么治了这大半年反而不见好!那丫头才多大的年纪,太医院是怎么当差的!”这两个月前朝事忙,他一直未曾去看看淳贵人,不想再听到消息竟是人已经命不久矣。
“方太医说,淳贵人自当年时疫后身子便不如从前康健了,近半年来更是心中郁结,忧思难解,才药石无医。”苏培盛叹了口气,也十分惋惜淳贵人年纪轻轻便要香消玉殒。
“朕记得她刚入宫时就像个天真的孩童一般,怎么小小年纪也有这么重的心事,以至于病的起不来床。”
“许是近一年来频繁迁宫,影响了淳贵人安泰吧。奴才记得自淳贵人搬回碎玉轩没几日便病了一场,而后迁到延禧宫也是连着病了许多日。”